“胡亂語!”楊束的面色很難看。
“你是個聰明人,應(yīng)該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,戴著門客牌子招搖過市,總不是你自己一開始的想法?!瘪T尚書幽幽道。
楊束繃緊了下巴,整個人透著濃濃的煞氣。
他豁然起身,就往外走。
“江川,這里不是業(yè)國,你斗得過嗎?”
“就憑你身邊這些人,護(hù)得住你?”
“本公子豈是孬種,誰也別想囚禁我,大不了,血濺三尺!”楊束眼神睥睨,桀驁不馴。
馮尚書眉心一皺,捏著杯子的手發(fā)白,燕國若比業(yè)國強(qiáng),他一定叫江川知道,少年人的脊骨,怎樣斷,才最慘烈。
“放他走!”馮尚書從牙縫里擠出聲。
“愣著干什么,跟上去,別讓人死了。”馮尚書沖護(hù)衛(wèi)厲喝。
蒙頗垂著眸,跟在楊束身后,這玩意對人心的把握,當(dāng)真可怕。
都被帶進(jìn)尚書府,還里三層外三層圍著,居然還是讓他出來了。
行走在大街上,楊束有些晃神,無意識的,他走去了武祿居住的莊園。
仰頭往莊園里看,楊束久久未動,能瞧見他的身體繃直了,似燃著無窮無盡的怒火。
護(hù)衛(wèi)已經(jīng)悄然繞到前面,一旦楊束失去理智,往莊園沖,他就把人攔下。
就在氣氛無比緊張,一觸即發(fā)之時,楊束轉(zhuǎn)身走了。
眾人都跟著松了口氣。
冷著臉,楊束回了尚書府。
剛進(jìn)屋,他就把能砸的都砸了,以此來發(fā)泄心底的郁氣。
“砸別人家的東西,是不是很痛快?”蒙頗瞅了瞅狼藉的地面,悠悠開口。
“何止痛快,簡直酣暢淋漓?!睏钍吡颂撸v出塊干凈的地面,坐了下去。
“天底下大抵找不出你這么囂張的人,射傷人家的兒子,住進(jìn)來,不小心翼翼就罷了,反而跟他們欠你一樣。”
楊束掀了掀眼皮,“難道不欠?”
蒙頗一噎,馮家確實(shí)欠定國王府。
“我又不是以德報怨的人,馮家做的那些惡心事,足夠我弄死他們。”
“眼下沒動手,只是不想他們死的太痛快?!?
蒙頗看向楊束,“你對馮清婉的癡迷,也都是裝的?”
楊束笑出聲,“即便之前喜歡,但婚約退了,就是橋歸橋,路歸路,再無瓜葛?!?
“她和郭奕情投意合,人盡皆知,我是有多賤,還能喜歡?”
“別說不是仙女,即便是,我也不可能再動心?!?
“比較一下,還是你家公主更出色?!?
蒙頗面色沉了,沒了陰陽怪氣,戳楊束肺管子的心,“你敢亂來,我一定剁了你!”
“你就沒想過,你家公主亂來?”
“畢竟本世子要模樣有模樣,要才華有才華,要頭腦有頭腦,手上還有錢有兵,哪個姑娘不心動?”
“呸!”
“論不要臉皮,確實(shí)沒人及得上你?!?
蒙頗輕嗤,公主能瞧上楊束這種貨色,他把腦袋砍下來,給楊束當(dāng)球踢!
“看你,好好的,人身攻擊上了?!?
“承認(rèn)別人優(yōu)秀,就那么難嗎?”楊束直搖頭。
蒙頗大步走了,比嘴皮子,沒人比得過楊束,不管你說什么,這家伙都能接下,且不會有半絲羞愧。
你罵的再難聽,他不僅不生氣,還能聽的津津有味,甚至做出點(diǎn)評,告訴你哪里欠缺了,用詞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