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束眼睛大張,這是崔聽雨?被人奪舍了吧?
“世子。”
莊頭走了過來,把藥膏給他。
“心里痛快了?”楊束搬來凳子,示意崔聽雨歇歇。
“別亂動(dòng),再不揉開,你明日不用下床了?!?
楊束脫去崔聽雨的鞋,白嫩的腳,弧度優(yōu)美,但腳踝和后跟明顯腫了。
“忍著點(diǎn)?!?
將藥膏涂上去,楊束揉了起來。
“死了心吧,我就是招狗做駙馬,也不考慮你!”
楊束大為震驚,難怪他打動(dòng)不了崔聽雨,原來不是他不夠俊美,這姑娘好狗色!
“世界之大,無奇不有啊?!睏钍袊@。
崔聽雨面色一僵,哪不知道楊束在想什么,怒火蹭蹭起來。
“別生氣,我不同狗搶,回頭我送幾只健壯的給你,包你滿意?!睏钍鴽_崔聽雨眨眼。
“不是,我都這么體貼了,你還不滿意?”楊束抓住崔聽雨的小腿。
“何必呢,我有什么壞心,不就是情根深種,想搏美人一笑。”
“執(zhí)念太深,變態(tài)了而已?!睏钍砰_手,一臉落寞。
“你既不喜,我走就是。”
沒有糾纏,楊束走的很干脆。
崔聽雨緊緊捏著衣角,一口氣梗在胸前,吐不出來,咽不下去。
最后拿樹枝戳起了石頭,這個(gè)舉動(dòng),要讓業(yè)國世家子弟看到,能驚掉下巴。
誰不知道嫡公主清冷典雅,穩(wěn)妥大方,喜怒不形于色。
“嘶?!?
楊束給脖子上藥,屬狗的啊!
以后氣崔聽雨,必須拉開距離!
回到定國王府,楊束把牌九叫了過來,“給鄭斌遞信,讓她約何相書。”
“世子,你脖子這是?”牌九盯著楊束脖子上滲血的牙印,眼睛眨了眨。
“讓狗咬了?!?
“狗咬的不是這個(gè)樣啊?!迸凭艁砹司?。
楊束臉黑了,找起了樹枝。
“世子,我真不是笑話你!”牌九提著下擺跑,邊跑邊解釋。
楊束都停了,聞追了上去。
……
“瞞死了,一個(gè)字都不許外泄!”馮尚書交代管家,“該處理的都處理了。”
“是?!惫芗疑袂槟兀噬弦浪麄儽粦蛩?,定勃然大怒,將所有的火都發(fā)到尚書府。
“下去吧?!?
馮尚書扶著椅手坐下,鬢邊的白發(fā)格外明顯。
馮清婉已經(jīng)回了府,看著沉悶的大哥,她咬了咬下唇,想說些什么,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口。
江川實(shí)在可恨,走之前,還跑來刺激大哥,讓他對(duì)父親心生怨憤。
偏偏江川的身份是假的,讓人想解釋都解釋不了。
“大哥,父親與江川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“清婉,大哥想自己待會(huì)。”馮柏面色淡漠。
馮清婉紅唇輕動(dòng),還要說兩句,見馮柏神情冷了,她從屋里出去。
走到無人處,馮清婉捂住臉,任眼淚流下,馮家,怎么就成了這個(gè)樣子,每一個(gè),都像笑話。
見何相書?鄭斌微抬眸,有些詫異,楊束每次同何相書一處,眼里的不待見就差溢出來,竟然會(huì)主動(dòng)約他。
這是瞧上什么了?
鄭斌提筆,讓人把信送去忠國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