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離開后,梁澄掃向衛(wèi)兵,面色陰沉,讓他們把事情詳細的講述出來。
聽著衛(wèi)兵的講述,梁澄眸子久久沒動,熙王暴露了?他籌謀這么多年,怎么會沒斗過?
皇帝居然早就懷疑了。
楊家軍?
梁澄腮幫子緊了緊,朝青衣人他們的營帳走去,他得搞清楚楊家軍是怎么回事。
前日才收到建安的消息,怎么突然間變化這么大,連楊家軍都動了。
“梁澄求見,還請通傳一聲?!绷撼慰粗卦跔I帳外的青衣人,溫聲道。
青衣人行了一禮,轉(zhuǎn)身往里走。
片刻后,他走出來,領梁澄進去。
“還不知道公公的名姓呢?!绷撼慰粗凶?,態(tài)度十分恭敬。
“咱家姓胡?!蹦凶酉屏讼蒲燮?,隨口道。
“胡公公?!绷撼螁玖寺暎睦飫t是疑惑,皇帝身邊親近的太監(jiān),有姓胡的?
看來是新得寵。
瞧其行事,極為陰險,下手更是狠辣。
“胡公公,熙王反了?他不是最支持皇上嗎?”梁澄眉宇間透著小心,輕聲問詢。
男子冷嗤,“他不裝作乖順,怎么值黨營私,犯上作亂,好在皇上一早識破他的真面目?!?
“梁副將,你的福氣來了呀?!焙珴M是暗示。
梁澄局促的笑,眸子垂了垂,“胡公公,這楊家軍……,他們不是在邊境?”
胡公公飲了口茶,“你以為趙牛勾結(jié)外敵,人跑了,皇上為什么不追究?不過是將計就計。”
“五萬楊家軍,早已到了疆北,你們要冥頑不寧,就只有武力鎮(zhèn)壓了?!?
梁澄瞳孔縮了縮,態(tài)度恭敬了幾分。
“公公,食君之祿,我們知道自己該效忠誰,斷不會有謀逆的心思?!?
“潘彪助紂為虐,百死難贖其罪?!绷撼瘟x憤填膺。
胡公公滿意點頭,揚起笑,帶著親近,“咱家會如實稟告皇上?!?
“謝公公?!绷撼谓o胡公公續(xù)茶,他是知道這些腌臜東西的厲害的,得罪了他們,逮著機會就要在皇帝面前挑撥。
“吳璉,隨梁副將去看看?!?
胡公公側(cè)頭瞧一旁的青衣侍衛(wèi),淡淡開口。
“咱家回頭要交差,大軍的情況,不能答不上來?!?
“明白?!绷撼味哑鹦?,表示自己會絕對配合。
梁澄一走,胡公公臉上的倨傲之色消失的一干二凈,他神情凝重,從懷里掏出地形圖,一寸一寸的看。
路上雖有人攔,但熙王通信的手段,他們了解的并不徹底,一旦有遺漏,他們誰也出不去。
潘彪已死,任務完成,他們得趕緊脫身。
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。
還有兩個時辰,天就會黑下來。
捏緊地圖,胡公公看向帳簾,知道大軍巡視的時間和集兵的地方,他們逃出去,應該不難。
目送青衣侍衛(wèi)離開,梁澄招來親衛(wèi),沉聲道“信送出去了?”
梁澄自不可能胡公公說什么他就信什么,每一件,都需核實清楚。
“送出去了?!?
親衛(wèi)湊梁澄近了近,“將軍,那金牌應是真的?!?
“謹慎些,沒大錯?!绷撼巫旖蔷o抿,這一切太迅速了,他心里不踏實,總覺得哪不對。
皇帝那個別扭刻薄的性格,連定國王府都能推開,他真斗得過熙王?
楊元帥清君側(cè),明顯是傷透了心,兩者聯(lián)手,怎么看都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