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過去,對于發(fā)生的一切,慕以安仍然覺得難以接受,如夢一場。
家里的保姆為難地敲了敲門:“小安,吃飯了
等待良久,只等來無人回應(yīng)。
慕以安己經(jīng)三天不出房門了。保姆嘆出一口氣,看來今天的飯又白做了。
房間里的慕以安用枕頭蒙住自己的頭,拒絕跟外界一切的聯(lián)系。
到現(xiàn)在還是不敢相信那天發(fā)生的事。
在沈瑤初咄咄逼人的時候,高禹川開口說要送她,她欣喜極了。
在她和沈瑤初之間,他選了她。
兩人一路往地下車庫走去,他送她去拿車。
那一路,她滿腦子都想著,一會兒他跟她解釋的時候,要怎樣回應(yīng),才顯得大度,又能讓他離自己更近一些。
可慕以安還沒來得及高興,高禹川卻轉(zhuǎn)過身來。
俊逸的臉上線條生硬,表情嚴(yán)肅,一看就不是要說好話的樣子。
他站定,兩人之間距離疏離。
“我覺得有些話,我們應(yīng)該說清楚了
慕以安心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預(yù)感。
她下意識地開始抗拒,后退一步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,可高禹川己經(jīng)說出了口。
“以后,你不要找沈瑤初了
他的聲線微微有些低,好似沒什么情緒,只是一句交代,卻瞬間在他們之間劃了一條線,從此涇渭分明。
“什么?”她不可置信地問。
高禹川仍是那副嚴(yán)肅的表情,他凝眸看著她,認(rèn)真道:“我己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她是我的妻子,是我未來孩子的媽媽。這個關(guān)系,短期內(nèi)不會改變
“結(jié)婚”、“妻子”、“孩子的媽媽”,這幾個詞匯像是一個個的錘子,砸得慕以安有些懵,只覺喘不過氣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慕以安雙手緊握,其實她己經(jīng)聽懂了他的意思,只是無法接受罷了。便一遍遍地問著,一遍遍地確認(rèn),希望他能改口。
可高禹川明顯不會讓她如愿。
“我和你早在兩年前就結(jié)束了,以后你若愿意,我們還做朋友,你若不愿,我可以離開你的生活圈
慕以安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,她無法相信這些話會是從高禹川嘴里說出來的,更無法相信他想斷掉他們之間關(guān)系,竟然是因為沈瑤初。
可明明他親口說過,他不喜歡她的……
慕以安紅了眼,她無法置信地問他:“高禹川,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高禹川:“我知道我在說什么,我相信你也聽懂了我在說什么
慕以安:“你怎么能就這么決定一切?”
高禹川皺眉:“當(dāng)初分開,你也是這樣決定的
慕以安倔強地望著他,不可置信地控訴:“我不是真心的!我只是想要你來哄我
從前她一流淚,他就會道歉,現(xiàn)在他淚如雨下,他只是安靜地看著。
最大的痛,來自于落差。
慕以安拿出螢火蟲項鏈,顫抖著舉到高禹川面前,拿自己最后能夠牽引他情感的東西一搏。
“高禹川,你真的要徹底背棄你曾經(jīng)的誓嗎?”
高禹川冷眸掃了她一眼,后撤一步:“抱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