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,眾人松了口氣。
譚家卻迎來了更深的噩耗。
回到中樞城,譚安只覺得手都在顫抖,她那時候沒來得及多想,直接拉著季書結(jié)婚。
譚家的血脈傳承人只剩下她一個,如果她再出事,那么譚家就永無翻身之日。
可是這個婚禮還是沒有來得及辦,他們領(lǐng)證的前一天,出事了。
譚安中毒了。
喝了水中毒的,這個毒,跟當初的譚寧中的是一樣的。
她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譚家的希望徹底被斷絕。
好笑的是,當初的那杯水,是來自月荌。
譚樂求援的至強者中也有月荌。
更巧合的是,當初人族大亂的時候,月荌失蹤了,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等人族穩(wěn)定下來的時候,她又回來了。
這怎么不讓人懷疑!
看著女兒的尸骨無存,這個冷情冷心的女人沒掉過一絲眼淚,甚至連僥幸活下來的小兒子,她也沒看一眼。
譚家勢弱,苦心經(jīng)營的一切一夜之間倒塌,眼看著要被吞得骨頭都不剩,她求助月家,卻被告知她不在。
不在。
多么可笑的兩個字。
丈夫入封印陣她不在,女兒戰(zhàn)死她不在,兒子成殘廢她不在……她什么時候在?
如此詭異的行蹤,你卻告訴她這是正常的?
她不信。
在這絕望之中,她登上了譚家的家主之位,脾氣變得越發(fā)的古怪,直至到最后,她變成了一個偏激過度,歇斯底里的瘋子。
這面目全非的樣子。
看著都覺得討人嫌。
她從一個受盡寵愛的大小姐,到頭來居然一無所有?這怎么能不讓她瘋狂!
時間回到現(xiàn)在。
月荌看著已經(jīng)瘋癲的譚安,“你很可笑,如果猜想也能成真的話,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
“拿不出切確的證據(jù)就定我的罪,誰給你的臉?”
譚安恨得咬牙切齒,“你個沒有心的毒婦,沒資格說我!”
燕元帥看著她這樣子,手一揮,原本吵鬧的人就停下了吵鬧聲,陷入了昏迷。
季書嘆著氣,“抱歉
燕元帥很頭疼,“你看好她,不要老是讓她跑出來發(fā)瘋,她現(xiàn)在見誰都咬,很容易引起恐慌
月荌皺著眉,“她這病來得奇怪,變化也太大了,季書,你覺得譚安之前有這么偏激嗎?”
季書搖了搖頭,“我自己都在懷疑,現(xiàn)在認識的她,跟以前認識的是不是同一個人
這話一落,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季書看著他們,抱著譚安,“抱歉,失去家人的打擊對她太大,所以才變成了這樣,我替她向你們道歉
他道完歉,正色道,“她只是變得偏激了點,并不是叛徒,你們知道的,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叛徒,唯獨譚安不可能
眾人聞,心里劃過一抹遲疑。
是啊,誰都有可能是叛徒,唯獨她不可能。
所以,會是誰呢?
眾人的目光不經(jīng)意在熟悉的人身上掃了一圈,心中的寒意不減反增。
那個叛徒隱藏得太完美了。
完美得他們都抓不到把柄。
燕元帥冷笑,“別緊張,再過不久,那個叛徒就會主動現(xiàn)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