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夢她爸就是張哥,當初是他爸帶我去的東山龍洞尋寶,在那件事兒上我認為自己沒做錯。
如果我當時不還手,死的人百分百是我,就算在法律上我也是正當防衛(wèi),但我又敢直接告訴她原因...該怎么講....
她的家庭破碎和我有直接關系,我對這個女孩兒始終心有愧疚。
開了幾百米遠,我輕踩了剎車。
看了眼后視鏡。
我看到張夢像個木偶一樣,低著頭,機械且僵硬的走回到了小旅館門口。
她沒有猶豫,直接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我的腳已經(jīng)放到了油門上。
現(xiàn)在只要輕輕一腳油,我便和這女孩兒再無交際,她的余生都將陷入黑暗中。
她現(xiàn)在一只腳踏在了“深淵的邊緣”。
在街頭巷尾的小旅館當小姐,靠賣笑為生,那非常慘,像賽西施那種級別就算是靠賣笑為生的天花板了,但我知道,賽西施一點兒都不快樂,我見過她哭,她都是為了自己六歲的女兒。
盜門和娼門,在過去都是下九流中的倒數(shù),我的人生也在黑暗中,但我不怕黑,因為我神眼峰外號并非浪得虛名,我這雙眼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看到路,她不一樣,她可能什么都看不到。
想到這些,我把即將踩下油門的腳緩緩移動,踩下了剎車。
掛倒擋。
掉頭。
看我突然來了店里,正坐在沙發(fā)上嗑瓜子的中年婦女馬上笑道:“老板你不是玩過了嘛?我們可是按次收費的?!?
“她人呢?”
“去洗手間了吧,不是我說啊老板,你雖然時間短了點兒,但挺猛啊,小姑娘的妝都整花了?!?
我來到一樓洗手間,看到張夢正猛正趴在洗手池上。
她緩緩抬起頭,看著鏡子中的我沉默不說話。
“跟我走?!?
她沒有回頭,披頭散發(fā),看著鏡子慘笑道:“哥,我跟你去哪里?你想包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