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夜的,就這么想給本世子暖床?”
楊束推開門,直直看著崔聽雨,一臉的戲謔。
“放她過來。”楊束懶懶道。
“世子。”方壯想陪同,生怕崔聽雨對楊束不利。
“能被個管家弄暈送到范知舉的府邸,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,本世子還搞不定她?”
方壯想想也是,往邊上退了退。
“小姐。”蒙頗不放心的喊了聲。
“我很快出來?!贝蘼犛昴坎恍币暎呦驐钍?,步伐很穩(wěn),離楊束越近,她身上的威儀就越重。
楊束勾唇笑,身份能作假,但一個人的氣質(zhì),沒辦法。
這女人的出身怕不是一般的高。
沒有停下,崔聽雨越過楊束進屋。
“好好等著?!睏钍鴽_蒙頗開口,整個人放蕩不羈。
門一關(guān),楊束逼近崔聽雨,“膽子很大,你就不怕我霸王硬上弓?你的姿色,可是勝過頭牌呢?!?
“你不敢。”崔聽雨抬眸,“我是業(yè)國的長公主,我若在這里出事,五十萬精兵會立馬南下,楊廉的身體,還能支撐一場戰(zhàn)事?”
“建安的勛貴,你已經(jīng)得罪遍了,他們早已磨好刀,就等楊廉閉眼?!?
“這會的你,有對抗他們的能力?”
崔聽雨的語氣很淡,平靜的述說楊束的處境。
楊束瞳孔微縮,千算萬算,他是真沒往業(yè)國算!
天下七分,業(yè)國能排進前三。
對付燕國,真就宰牛刀剁雞。
“開什么玩笑,業(yè)國的長公主不在宮里享福,跑燕國來受罪,你是腦子讓門夾了?”
“本世子不是那么好騙的!”楊束掐住崔聽雨的脖子。
崔聽雨眸色平淡,靜靜看著他。
楊束撇嘴,把桌上的水悶了,七國如今的平靜,只是表面上,一旦哪方準備好了,立馬就會掀起戰(zhàn)事。
像燕國這種不算硬的柿子,不是首選,那一定是第二個選的。
業(yè)國長公主要死在燕國,這么好的理由和仇恨,即便是為了臉面,業(yè)國也會大軍壓境,殺進建安。
“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?”楊束沒好氣的開口。
就憑崔聽雨的身份,他壓根奈何不了她。
這女人的性格,完全不會受人威脅。
這意味著什么?
意味著兩人失衡,他處在弱勢。
他殺的話,頂多是把崔聽雨進院里的人殺了,然后過不了多久,業(yè)國把整個定國王府屠了。
從死亡人數(shù)看,他虧大了好吧。
崔聽雨在椅子上坐下,“在茅草屋,你應(yīng)該也聽到了……”
“我沒聽到,我耳聾。”
崔聽雨瞥他,“無妨,我可以同你細細說?!?
“大姐,井水別犯河水,我也沒招惹你,都說了,擄你的不是我,你就換個人禍害吧?!?
崔聽雨輕蹙眉,“你知道,我的目標并不是你。”
“那老頭真不行,他是我的命啊!”楊束不容商量,他沒開玩笑,老頭子真是他的命,這地方歹人太多了,他又得打仗,身邊要沒個神醫(yī),高燒都能燒死人啊。
崔聽雨臉黑了,“你是不是不想談?”
“我表現(xiàn)的還不夠明顯?”
“咱兩就不對等,你達成了目的,能隨時撕毀約定,只要來一句我強迫了你,不光定國王府沒了,燕國也沒了?!?
“你就當(dāng)屋頂上掉下來的是坨鳥屎,我活到現(xiàn)在也不容易,大姐,你就放過我吧?!睏钍婺?,嚎啕出聲。
半刻鐘過去,楊束放下手,這娘們怎么一點都不識趣!油鹽不進!
就仗著他不敢弄死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