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之人,拿著卷軸,向著樓臺之上展開。
“契成!”
“此次演兵論策,擒拿對方將領(lǐng)者,勝出!”
“雙方準備……”
“開戰(zhàn)!”
樓臺上,棋令兵手中旗幟高高揮落。
上川滬笑容一獰,手中長刀,當即向前揮動!
“突擊!”
轟隆隆!
馬蹄聲震天,裹挾著滾滾塵煙,五百名東島國武士,瞬間向著趙錚一方?jīng)_去。
數(shù)百匹馬一同奔騰,威勢宛如驚濤駭浪。
東島國武士們各自揮舞著手中長刀,縱使長刀皆被麻布包裹,卻也依舊殺氣逼人。
“迎戰(zhàn)!”
趙錚長劍揮落,向林俊義高聲下令。
“傳令下去,不得硬抗,只將他們擊落下馬!”
“是!”
林俊義當即帶兵迎擊上前。
校場上塵煙自兩側(cè)而起,在雙方?jīng)_殺之下,急速向著中心匯聚。
幾乎眨眼間,雙方便沖作一團。
戰(zhàn)馬與最前方的盾牌撞在一起,頓時人仰馬翻。
滾滾塵煙宛如風(fēng)暴吹舞一般,彌漫整個校場。
震天的喊殺聲,自塵煙中響徹。
樓臺上,所有人皆凝視著校場上的戰(zhàn)斗,不愿錯過分毫。
只此開戰(zhàn)一瞬間,校場上的戰(zhàn)斗,便已經(jīng)尤為激烈。
硬碰硬之下,在塵煙之中,幾乎看不出雙方形式優(yōu)劣。
趙明輝高坐在御榻上,將校場上的情況盡收眼底。
神色平靜,看不出半點情緒流露。
“諸位卿家,此戰(zhàn),我軍該如何取勝?”
文武群臣神色各異,思量著陛下此時問策的用意。
“劉卿家,你為兵部尚書,不妨便由你先說說看?!?
趙明輝目光掃向劉武。
劉武只好拱手上前,眼神掃過校場,分析情況。
“回稟陛下,臣以為,此戰(zhàn)勝負,這第一輪沖鋒,尤為關(guān)鍵!”
“東島國偏居一隅之地,不善馬戰(zhàn)。”
“而這第一輪沖鋒,便是雙方馬戰(zhàn)較量?!?
“大殿下若想勝,須得抓住此次機會,以首輪馬戰(zhàn),抓住先機……”
“再以馬戰(zhàn)優(yōu)勢,乘勝追擊!”
“如此,方可獲勝!”
劉武話音落下,四周朝臣皆撫須沉吟。
這一番話,的確有理有據(jù)。
他們又看向校場上,馬蹄所揚起的滾滾塵煙,已經(jīng)逐漸散去一些。
雙方依舊在沖鋒著。
隨著雙方騎兵在沖鋒中接連倒下,校場中的塵煙,也越來越小。
漸漸的,校場上的形勢,也逐漸明顯起來。
秦牧和楚文清等人身子不自覺前傾,緊盯著校場上的情況。
眉頭,也逐漸皺了起來!
雙方的第一輪交戰(zhàn),東島國的隊伍,縱使跌落馬匹的人極多,可卻依舊聚攏在一起,氣勢不減。
而趙錚那邊,禁軍們卻分散四周,仿佛是在沖鋒之下,硬生生被沖散開了!
見此一幕,唐極和周表目光一閃,不動聲色。
顯然,這第一輪馬戰(zhàn)沖鋒,趙錚已經(jīng)落了下風(fēng)。
正如劉武所說,這本該由趙錚占有優(yōu)勢的一輪戰(zhàn)斗,卻未曾抓住先機!
甚至,他們還明顯注意到。
趙錚那邊的禁軍,在被沖下馬匹之后,竟是直接逃竄開來!
“怎可如此?”
劉武看過校場上的形勢,雙眸微瞇,擺出一副極為著急的模樣。
“兩軍交戰(zhàn),最忌軍心大亂!”
“大殿下應(yīng)對此戰(zhàn)之前,應(yīng)當嚴令禁軍,不得有畏戰(zhàn)者!”
“可是……”
他長嘆一聲,語氣中滿是怨氣。
“可大殿下手下的禁軍,一經(jīng)沖擊,便四下逃竄……”
“這,這只怕連重整軍心的機會,都不復(fù)再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