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主任之前是第三軍的參謀長,專門為指揮官出謀劃策,為人謹慎而善于捕捉細節(jié),現(xiàn)在看到這明顯不合理的一幕,心下生出了一股疑惑。
而他這個人,有疑惑從來不會留著。
所以當下便站起身,“我去一趟廁所
忙著較勁兒的兩人才懶得計較。
譚浮坐在一旁,重新拿了個碗,吃起了海鮮。
嗯…還是螃蟹最好吃。
蘇主任出包廂之后直奔監(jiān)控室。
“我要查看五號包廂剛才的監(jiān)控
“這……”
“我是里面的客人,剛才在里面丟了點東西
亮出包廂號,負責人核實之后很快就把監(jiān)控給他,然后退了出去。
蘇主任很快就把監(jiān)控調(diào)到了他跟陸征出去的那一段。
事情就在這里開始。
他瞳孔緊縮。
不斷的用屏幕放大著畫面。
直到看到鄭苦將氣血丹給她服下之后,她整個人的神色都好轉(zhuǎn)了起來……
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。
氣血丹……
相似的容顏……
十八歲……
繼承人考核……
他放下監(jiān)控,目光怔怔的看向整排監(jiān)控,將目光定在了五號包廂女孩精致的側(cè)臉上。
哈。
他渾身開始顫抖,嚴肅的面容在這一刻扭曲得徹底,用手捂著嘴巴,無聲的大笑。
淚水不斷的從眼角流下。
原來是這樣。
怪不得、怪不得總在她身上看見故人的影子,原來竟是故人之女。
壓抑了十八年的淚水不斷流下,那張素來嚴肅的面龐哭得泣不成聲。
多少年了,他一直在自責。
自責自己為什么不能再強一點?
強到把那個孩子帶出來。
這樣、這樣大家就不用守著絕望度過這十八年了。
而如今,十八年過去了,當成那個孩子也長大了,而且還如此的優(yōu)秀卓然。
哈哈哈……
他又哭又笑。
整個人宛若癲狂。
包廂。
譚浮不經(jīng)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,飽了飽了。
眼睛一瞟,就看見了蘇主任空落落的位置,有些擔心,“爸爸,蘇主任還沒有回來,不會是出事了?”
陸征懶懶的瞥了一眼,淡定的說道,“在帝都,除非他主動搞事,否則沒人敢去招惹他
誰不要命去招惹第三軍的冷臉修羅?不要命了!
鄭苦點點頭,無比贊同這一句話,“譚譚啊,你蘇主任這個人呢,冷著一張臉,心里陰得一批,跟指揮官臭味相投,那兩貨早年在戰(zhàn)場上簡直讓所有人聞風喪膽
譚浮驚了,“這么厲害!”
看著這幅驚訝的小模樣,鄭苦不爽了,“這有啥厲害的!那些玩陰謀詭計的,肚子里都臟!要說厲害,那還得是你鄭叔叔我,想當年……”
陸征面無表情的堵住他的嘴,“想當年,你被蟲族的鉗子夾屁股的時候,還是他去救的你
鄭苦:“……”
在小輩面前提當年的糗事……我不要臉的嗎?
譚浮震驚了。
她憋住笑。
尼瑪。
蟲族的鉗子格外會夾。
這位帝都訓練營副營長的屁股都敢夾,佩服!佩服!
幾人討論糗事的時候,蘇主任回來了。
他一回來,就看向了譚浮。
小姑娘面色淡然的坐在那里,十分的扎眼。
他佯裝無事的收回目光,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。
鄭苦看著他,挑了挑眉,“老蘇,你剛剛這是去蹲坑,掉廁所了?”
蘇主任淡淡看了他一眼,“去處理監(jiān)控了,譚浮現(xiàn)在的身份,還是少出現(xiàn)在大眾面前好
鄭苦這個迷糊眼。
年輕的時候就這樣,老了也一樣。
他都不知道毀尸滅跡的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