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比如元淺壹。
這個人骨子,嘴上說得好聽,實際上卻壓根不把你當回事,之所以吊著你,完全是因為你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。
在他的意識想法,你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,他就要付出相應(yīng)對等的東西給你。
搭檔是平等的,可你身份跟他相差太遠,如果一味的跟你說平等的話,你就像吸著他血上位的一樣,這點讓他不喜。
這就像地里的螞蟥一樣,惡心得讓人想吐。
他看不上你,可又由于他需要你,但他怕你靠著他往上爬,又怕你不識抬舉,所以就有了那場聚會上的戲劇。
對于他來說,最好的方法,就是壓著你。
最后再是席譽,席譽比他們要真一些,但他最主要的目的,是為了借助她的實力給第五軍安上一層保護罩。
但唯一的不同,就是他很快就將事情挑明了,光明正大的獲取她的好感,但同樣的,他也只想要憑著感情要她單向付出。
這不可能。
合作是需要平等,而不是一味的扶貧,拿不出對應(yīng)的價值,這場合作就成不了。
所以當時的譚浮很干凈的拒絕了他們結(jié)盟的想法。
你瞧瞧,這些世家的公子多精啊,總想著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獲。
帝都一行,讓譚浮成長了許多,是心性上的成長,一次又一次說不出口的算計讓她學會了提防,學會了在刀光劍影之中揣測人心。
看著面前跟他們?nèi)绯鲆晦H做派的家伙,她暗自搖了搖頭。
她真的怕了那群隨時隨地都在算計的人。
聽到她的話,容隨面色嚴肅,“我說的是實話,無論是誰,都無法否認你的功績,月城的指揮,你當之無愧
譚浮揉了揉眉頭,“我想聽的不是這個
她的下之意眾人都懂,但就是沒有人敢提。
既然沒人提,她就自己提。
“海都發(fā)生了什么?”她問道。
提起這個,容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,只能無奈的嘆道,“就非要知道這件事?”
他顯然不想回答。
譚浮可懶得理他跟他打馬虎眼,“不是我非要知道這件事,而是我被迫參與了這件事,王蟲潛入,作為罪魁禍首的你們,難道不應(yīng)該給月城一個交代?”
容隨看了她一眼,剛要說些什么來推辭,卻被她一個眼神制住了。
“我不希望聽見任何廢話
容隨一頓,他撐著雙手,上下打量著這位指揮,眸子漆黑,笑意變得很淡。
“哪怕我要說的事情能讓月城好不容易穩(wěn)定的局勢再次崩塌?”
譚浮面色沉靜,“現(xiàn)在的局勢還不夠塌?”
容隨沒說話。
現(xiàn)在的局勢確實很糟糕,但相比于海都,這些不過是毛毛雨,以他們目前的戰(zhàn)力,壓根做不到對抗海都那群蟲族。
他不認為月城這位指揮能抵抗那數(shù)不盡的蟲族大軍。
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。
正思考著要怎么應(yīng)付這位指揮的時候,就聽見她又說道,“能讓局勢變得更糟糕的不是你的話,而是蟲族
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,我只知道,既然事情到了月城,那就相當于到了我手里,你覺得,我會讓一個不知名的隱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爆炸?”
她的語氣平靜,卻不容置疑。
“我不是在請求你,我是在通知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