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寄跟周練不知道發(fā)生了下面的事,剛想跟著何嫦寶跳下去,目光就被一旁的冰雕給吸引住了目光。
那冰雕里面的人五官端正,一身正氣,還身強體壯,一看就是個好人。
赫然就是譚家老祖宗譚限。
被困冰里的老祖宗心急如焚,剛想說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凍住了,只能暗搓搓的難受。
就憑他后輩那個渣渣一般的實力,壓根扛不住蟲祖的攻擊。
他可不想剛見到譚家后人,這個后人嘎掉了。
所以老祖宗現(xiàn)在慌得一批。
他清楚的知道,幾百年前吊炸天的月源現(xiàn)在就是個菜逼,壓根幫不上忙。
光憑一個至強者,壓根沒辦法擋住蟲祖的攻擊。
所以他只能使勁的敲打,期待有人能聽見聲音過來幫忙。
好不容易等到人了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兩人面色有些不正常。
他們面露震驚,“總指揮把周圍的無辜人群給禍害了?!”
他們原本想下去的腳步一下子就停止了。
何寄跟周練看著這個被冰封的大叔,激動的心,顫抖的手。
何寄道,“怎么辦?光憑咱們兩個壓根解不了這個冰啊!這個大叔不會因此冤死了吧!”
周練現(xiàn)在也很慌,但他比旁邊那個靠譜,“先去找總指揮,他的冰就有辦法了
兩人一致認為這是個好主意,所以打算跳那大坑里。
還沒有跳,就看見了大小姐推著龜殼在急速往上沖。
拖跟譚浮修煉的影響,何嫦寶掌握了飛行術。
而且飛得極快。
她面色急促,“愣著做什么,快跑!”
她的聲音太過急促,急促之中還帶著一絲的恐慌。
龜殼上的譚浮疼得已經沒有知覺了。
她給自己灌了王級修復液,額頭的血還是止不住。
哪怕身臨險境,她的面上也看不出太多的表情,就像一個過于完美的木偶,眼神透著平靜的死寂。
看到她受傷時,在場的人全都慌了。
“總指揮!”
“別吵,快跑,它們要醒來了……”
血滴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冰面上,她現(xiàn)在很虛弱,眼眸卻一如既往的冷靜,任誰都看得出她現(xiàn)在的薄弱如紙的生命力。
身體微側,一手撐著龜殼的邊緣,血流得到處都是,嘴唇蒼白無力,眉宇間痛苦盡顯,整個人破碎而狼狽。
她現(xiàn)在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。
何寄難以置信,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為什么那個高傲的總指揮變成了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?
“走…”譚浮雙唇泛白,疼痛蔓延在身上的每個角落,這些疼痛無一不在告訴她,她的生命正在逐漸消亡,她喃道,“蟲族要來了……”
她僅存的力量在探測到了大片蟲族的身影。
它們正在往這邊趕來。
她如同僵硬的木偶一般抬起頭,“要是有人再廢話問為什么,就去死吧
她的話明明很輕,卻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既視感。
那種可怕的感覺就如同現(xiàn)在的譚浮。
她明明醒著,卻讓人覺得她是從地獄里剛爬回來的,清醒又墮落,生于死絕望又凄美的氣氛在她身上展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