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死了,他也心痛,也恨。
可身體里涌出來的感覺,卻讓他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,更無力控制那惡魔一樣的沖動。
臉上突然癢癢的。
他伸手摸了一把,不知何時淚水濕了臉龐,這一恍神兒,居然已這么多年過去了。
他突然低下頭,“如我這般,理應(yīng)被豬嫌狗棄的吧?”
“呵!”
遠處山巔,隨添香看著京城的方向,陷入了兩難當中,“玉兒,我......”
潮濕的夜色里,沈玉不停地打噴嚏。
她好像對某種蛇身上的體液過敏,渾身起了一層疹子,又沒有解藥在,只得先忍住。
沈辭扶著她,往山谷外面走,“我們?nèi)ツ沁?,等人來了再說吧,左右那棺材里都是死人,愛怎么樣怎么樣,犯不著為了他們受罪?!?
他身上也傷的不輕,但是看著沈玉難受的樣子,心里更加難受。
沈玉也沒抗拒,兩人一起出了山谷,在路口等著人。
過了半個時辰,白七帶著五個暗衛(wèi)趕了回來,面色復(fù)雜道,“姑娘,王爺去南邊給戰(zhàn)老王爺送葬了,屬下雖然派人通傳,但你們一個在北邊一個在南邊,時間多半來不及,便先告訴了沈侯爺,他進宮去請禁軍了?!?
戰(zhàn)云梟去給戰(zhàn)隕天送葬的事情她知道。
開始的時候,并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。
但是此時,卻有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襲上心頭,忙道,“禮部既然出了叛徒,那戰(zhàn)老王爺今天的葬禮時間必定有問題,王爺恐怕有難!”
說著,看向其中一個暗衛(wèi),“你還能聯(lián)系上什么人嗎?快去帶人幫忙!”
暗衛(wèi)聽得蒙圈兒,不由看向白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