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一把拉起吳文,然后指著張?jiān)獞c的鼻子罵道:“我不管你是什么人,少在我玩這一套。我已經(jīng)給吳文申請了安全保護(hù),這件事我們安北日報絕對要查到底!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,我讓你付出百倍代價?!?
這個女人應(yīng)該是把張?jiān)獞c當(dāng)成黑社會,認(rèn)為他在恐嚇吳文。不過換誰進(jìn)來看到這一幕,都會產(chǎn)生這樣的聯(lián)想。
張?jiān)獞c沒想到橫生枝節(jié),他看了吳文一眼。
吳文趕忙解釋:“鄭總編,您不要誤會,這個人是我朋友。剛剛咱倆正在開玩笑,他給我削蘋果,蘋果掉在地上,我撿蘋果呢。”
聽說這個女人姓鄭,張?jiān)獞c根據(jù)事先了解的情況,猜到對方身份應(yīng)該是安北日報的副總編鄭瑤。雖是女子,不過號稱安北第一硬筆桿。
安北日報副總編是副廳級,鄭瑤能夠在三十五歲達(dá)到副廳,非同一般,是宣傳戰(zhàn)線的花木蘭。
張?jiān)獞c沒料到,這位鼎鼎有名的鄭瑤副總編,竟然看起來這么年輕,像是二十多歲。更加沒有想到,她性格比她的筆鋒還要硬,目光凌厲,沒有女人身上的溫婉。
“朋友?”
鄭瑤仔細(xì)打量吳文,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說謊,這才哼了一聲。
張?jiān)獞c主動介紹自己:“鄭總編您好,我是江北市政府張?jiān)獞c。我與吳記者以及另一名被打的牛記者,都是很好的朋友。所以市政府派我來,安撫吳記者,并商量如何解決這件事?!?
“解決這件事?就憑你?”鄭瑤語氣很刻薄,擺明了不給任何人面子。
以她的級別,質(zhì)疑自己也實(shí)屬正常。
張?jiān)獞c維持著笑容:“我能否解決,還是要看當(dāng)事人的意見。我們江北市政府誠意很足,牛記者那邊已經(jīng)同意和解。剛剛我與吳記者聊了一下,吳記者也覺得我們誠意很足……”
“不可能,只要我鄭瑤還在干,這件事就不可能這么草草結(jié)束。要不是江北市政府不作為,我們記者怎么會被打?,F(xiàn)在處理意見出來了么?罪魁禍?zhǔn)捉鉀Q了么?”
鄭瑤的語宛若子彈,不愧是安北省第一硬筆桿。
張?jiān)獞c皺了皺眉:“處理意見已經(jīng)拿了出來,稅務(wù)系統(tǒng)和海關(guān)系統(tǒng)嚴(yán)查,肯定會給社會各界一個交代。”
鄭瑤冷笑一聲:“笑話,抓小放大,堂堂江北市玩這種把戲,你覺得我們安北日報能夠點(diǎn)頭?”
看到對方如此強(qiáng)勢,張?jiān)獞c都有些詫異:“鄭總編,這是您個人的意見,還是安北日報的意見?”
“這是我的意見,我的意見就是安北日報的意見。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吳文說得,但是這件事,要看我們安北日報的意思。因?yàn)閰俏牟皇谴硭麄€人,更是代表我們安北日報?!?
鄭瑤不僅是攔住了這件事,甚至剝奪了吳文自己選擇和解的權(quán)力。
吳文也急了,他害怕把張?jiān)獞c逼急了,他趕忙試圖說情。
“你給我閉嘴,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事情,整個報社都跟江北市撕破臉了?我不管你個人得到什么好處,但是你必須要服從組織,我的話,表述的有沒有問題?”
鄭瑤冷眼看向吳文,一句一頓的反問。
吳文這個猥瑣家伙,竟然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,彎著腰連連稱是。
張?jiān)獞c看到鄭瑤的做法,也有點(diǎn)上火。
此行解決這件事,是張?jiān)獞c最重要的任務(wù),你一句話就把事情給斷掉了。我怎么回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