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齡點了點頭,這一次她不會再說什么。
之前她給了顧康無數(shù)次機會,就是希望顧康能走正途。
沒想到顧康這一次為了監(jiān)國,為了達到權力的最頂峰,竟然在莽山設下那么大的局要徹底殺了她和蕭胤。
如果不是他們運氣好撞破了莽山慕容家的地下墓穴,躲在了那里,此時怕是早已經(jīng)被剁成了肉醬。
如今顧九齡也不指望什么親情,畢竟面對權力的誘惑,什么樣的感情都是一句空話。
她和蕭胤經(jīng)歷了這么一次風波,已經(jīng)意識到在這天下要想真的護住自己的一孩兒,就必須得站在天下最頂峰,讓別有用心的人們徹底懼怕他們,才不會給其他人可乘之機。
顧九齡抬起手,握住了蕭胤的手緩緩道:“放手一搏吧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我們一起回去。”
蕭胤頓時心頭松了口氣,聽到顧九齡如此一說,他反而沒有那么緊張。
“走,我們回去。”
第二天一早,蕭胤的隊伍從避風的這一處山谷中拔營而起,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南行駛,再過一個月就能回到上京。
蕭胤這一次回上京,根本沒有藏著掖著的。
他才是南齊皇室的正統(tǒng),他身邊的女子又是慕容家族最后一個繼承人,不管怎么說這皇位也必然是他們夫妻兩個的,與其他不相干的人根本沒什么關系。
因為帶著兩個孩子,蕭胤的隊伍走的稍顯慢了一些。
可沿途到處都是歸順的各派力量,眼見著隊伍越來越多,朝著上京去涌去。
這天下人已經(jīng)看出來了,蕭胤和京城里監(jiān)國的那位駙馬爺之間必有一場惡戰(zhàn)。
蕭胤已經(jīng)在天下人面前放出消息,之前他是去找自己失蹤的皇嗣才會暫時離開京城。
如今皇后都已經(jīng)找到,她帶著孩子們回京。
聲勢放了出去,若是監(jiān)國的太子此時依然占據(jù)著那個位置不走,那就有說道了。
果然駙馬爺顧康依然打著監(jiān)國的旗號,卻絲毫沒有從宮中搬出來的意思,甚至還在養(yǎng)心殿親自召見群臣。
朝堂里起了一些風聲,顧康便以觸動國家根本為由,將那些有不同意見的人直接格殺勿論。
就在這時,顧康突然向天下散布了一個消息,說這南齊本就是慕容家族。
澧朝的皇帝慕容錮被自己信任的手下蕭景云反水,蕭家謀取皇位。
所以蕭家根本就是謀權篡位的奸冤小人,怎么能擔當?shù)闷鹉淆R的江山。
南齊真正的統(tǒng)治者應該是慕容家族的繼承人,就是他胡康。
顧康和溫先生不愧是文人出身,將這個故事編成了各種小冊子,快馬加鞭送到全國各地。
甚至還還組織了各種戲班子,花費重金請戲班子講這個故事。
如今雖然蕭胤帶著大軍馬上要回京,顧康在造聲勢方面卻絲毫不遜色,雙方之間的沖突一觸即發(fā)。
蕭胤的人已到距離上京大約二百里的霸州,蕭胤早已經(jīng)帶著青龍軍八百親衛(wèi)軍,直接趕到霸州。
這些人也都是當年在七煞谷陣亡將士的遺孤,他們再一次集結在蕭胤的身邊。
蕭胤看著那一張張年輕的臉,明白他們渴望建功立業(yè)。
凌風此時拿著一本小冊子,急匆匆地走進了蕭胤的書房,顧九齡恰好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