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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說,我若見過她,這般相貌、氣質(zhì),我能忘?”蕭景樓說。
“你當(dāng)時(shí)是順手救人。可沒想到,她惦念你的救命之恩,老是想感謝你?!鄙蚧粗S刺說,“把你煩得不行,你都后悔救她了。那時(shí)候,誰在你面前提‘救命之恩’,你就跟誰急。你全忘了?”
蕭景樓茫然看著沈淮,伸手摸沈淮的額頭。
“沈世子燒糊涂了?怎么凈說胡話呢?”
“不跟你扯了,你不說,我自己去問她!”
蕭景樓說著,就朝溫錦追去。
“你別去!”沈淮伸手?jǐn)r他,被他躲過了。
溫錦正要蹬車離去。
“姑娘慢走!”蕭景樓喊住她。
溫錦回頭。
如此近距離,溫錦的相貌比剛才在連廊里遠(yuǎn)觀,更叫蕭景樓驚艷。
他呼吸微微一滯……心頭如老鹿亂撞。
溫錦對這樣的眼神見怪不怪,她抱起溫鈺,放在車架上,“你進(jìn)去等我?!?
“姑母快點(diǎn)!”溫鈺鉆進(jìn)車廂。
蕭景樓一聽,這孩子叫她“姑母”,臉上笑容更是燦爛。
溫錦對蕭景樓微微福身,“拜見海陵王。”
“姑娘請起,你認(rèn)得我?”蕭景樓輕笑。
“姑娘?”溫錦輕笑,她可是梳了婦人的發(fā)髻呢。
“海陵王當(dāng)稱呼我弟妹,或是——懷王妃?!?
蕭景樓的笑容,僵在臉上。
他懵了好一會兒,“八弟什么時(shí)候休了那‘溫豬’,娶了你這樣的絕色佳人?”
溫錦看著當(dāng)面稱呼她“溫豬”的蕭景樓,似笑非笑。
“他竟也不請我們吃喜酒,這是要金屋藏嬌呀?”蕭景樓說。
“世人都說海陵王乃風(fēng)流才子,雖貴為皇子,卻不驕不躁,德才兼?zhèn)?,乃天下讀書人之楷模,世人之標(biāo)桿?!?
溫錦被罵,卻把高帽子戴在蕭景樓頭上。
蕭景樓立時(shí)虛榮心爆棚,“世人謬贊,不敢當(dāng),不敢當(dāng)?!?
他嘴上謙虛,臉上卻是得意洋洋。
溫錦話音一轉(zhuǎn),“幸而我家王爺還未學(xué)成,幸而天下人也未學(xué)成,不然,真是天下都亂了套了?!?
蕭景樓被一捧一摔,有點(diǎn)兒懵逼。
“弟妹這話……什么意思?”
溫錦卻笑笑,沒理他,蹬車離去。
“誒,你別走……”蕭景樓回想她剛才,耐人尋味的一笑,有點(diǎn)兒摸不著頭腦。
沈淮見溫錦離開,這才走上前來。
“有意思吧?”沈淮嘲笑道。
“她夸我還是罵我呢?我怎么既飄飄然,又有點(diǎn)兒心虛呢?”蕭景樓問。
沈淮呵地一笑,“你當(dāng)人家面,罵人家是‘溫豬’。人家卻夸你‘德才兼?zhèn)洹廊丝!?。你說是夸你,還是罵你?就問你臉燙不燙?”
蕭景樓更懵了。
半晌,他才回過味兒來。
“你說她是誰?她是溫豬……呸,她是溫錦?!”
“怎么可能?!”
蕭景樓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。
他癡癡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,眼底的興味兒愈發(fā)濃得散不開。
“我還救過她呢……她如今竟變得這么美了?”
蕭景樓跟溫錦說話,也沒避著人。
當(dāng)時(shí)有車夫,有小廝……也不知是誰把這事兒給傳開了。
后來京都貴圈兒里的人,都知道了這事兒。
旁人不敢開海陵王的玩笑,但其他皇子可沒那么避諱。
他們甚至當(dāng)著蕭景樓的面問他,“世人楷模,當(dāng)面被人諷刺挖苦的感覺如何呀?被人抬那么高,摔下來痛不痛?”
“那溫錦如今這么厲害了,罵人都不帶臟字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