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箏跟她的視線相對時,高衍蘭眼中明顯有什么東西破裂了。
她身體僵硬,面色不虞,陰云密布地看著她,眼中好像在問:你怎么又回來了?
“硯洲,這是怎么是回事?你要干什么?”
傅硯洲仿若無事地說:”我們剛跟爸從青江回來,有點事想要告訴你們?!?
“你爸累了,已經(jīng)睡了,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吧?!?
高衍蘭好像猜到傅硯洲要說什么,極力忍耐著。
她披著披肩走下樓梯,來到客廳正中央。
“說吧。”
程箏知道自己是高衍蘭的眼中釘,她同樣對這個長輩也沒有什么好的印象,可傅硯洲卻拉著她的手,攬著她的肩,帶著她來到高衍蘭面前,儼然一場溫馨的團聚。
“媽,我和箏箏要去外面住了?!彼Z氣平靜,甚至有幾分公事公辦,就像在下達(dá)通知。
“什么?”
不光高衍蘭感到吃驚,程箏也費解地抬頭去看他。
她要跟他離婚,不是要跟他去外面住。
他為什么要這樣?
傅硯洲的話明顯是在這樣的夜晚給了高衍蘭重重的一擊。
高衍蘭臉色泛青,嘴唇都在打顫,死死地盯著面前高大挺拔的兒子。
“你要跟這個女人去外面?。磕阒肋@叫什么嗎?這叫分家!我和你爸哪里對不起你了?你要這么對我們!你是要氣死你媽......”
“媽?!备党幹藿兴宦?,“那份文件的事,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。我?guī)е岢鋈プ?,不礙您的眼了?!?
“文件不是被你撕了嗎?你還要怎么樣?我是你親媽,我是為了你好!你因為湘湘的事對她有愧疚,給她錢就是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