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闊步走進去,比剛才要急躁幾分。
看見床上只有程箏一個人,他渾身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松弛下來。
——東南沿海消費高,我就去嶺南山地那一片。
上次去青江雖然遭遇洪水,但我覺得川省是個不錯的地方。
消費水平低,當(dāng)?shù)氐娜撕蜕坪浪瑲夂蛞惨司?.....
傅硯洲聽到寧昭也上了那趟飛機后,他馬上去找傅謙,父子倆都要急眼了。
傅謙看出自己兒子的焦灼,這么多年他哪有過這樣?
于是沒好臉色地告訴了傅硯洲。
但傅硯洲知道程箏又去了青江時,他耳邊開始回響她說過的話。
她說她喜歡青江,想去青江定居。
跟她去的,還有寧昭那個臭小子!
他沒有一刻耽誤,立即找了霍盈!
但很明顯,那小子就像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,根本抓不??!
他坐到床沿上,默默地盯著她恬淡的睡顏,沒有打擾她。
恰好此時程箏的腳踢過來,落在傅硯洲的膝蓋上。
西褲上沾著外面的霜氣,程箏在睡夢中感受到,嚶嚀一聲,要收回腳,被傅硯洲一把握住,拇指在腳心上來回撫動。
“嗯,討厭......”
程箏反擊似地蹬他。
傅硯洲輕笑搖頭,笑她像個孩子。
程箏一下子驚醒,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黑沉沉的高大身影。
“呃......”她驚得收回腳,一個挺身坐了起來!
“你......你怎么來了?”
傅硯洲見她受驚嚇的樣子,心不由沉了沉。
對于他的到來,很明顯她沒有一丁點喜,只有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