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這句話,傅硯洲的腳步停在樓梯口。
她看見,他的臉色青白一片,嘴角僵硬。
顧青桐扒著他的手臂。
可驀地,男人開口了:
“傅硯洲,也已經死了。”
顧青桐心頭一震。
他的嗓音越來越喑啞:
“我為你做的一切,都不想邀功。但是,若你堅持要離開我,那么,我想對你說一說我的委屈?!?
“你問我,為什么要帶著霍明書住進別墅。其實虞釉白早就派人來z國調查了,重點就放在我身上。他們知道,通過調查我身邊的人,早晚能夠找到你,所以霍明書就成了煙霧彈。”
“我?guī)湍阏{查蘭德里、調查虞釉白,給了你和國內那么多關鍵性的證據,虞釉白早就紅眼,他急于在z國除掉我們。”
“因為,我想讓你好好的,我要讓你的每一根頭發(fā)絲都是完整的。因為我的愚蠢,你死在虞釉白手里一次,我不會讓你死在他手里第二次?!?
“所以,我寧愿帶著霍明書當靶子,把你送來一個我精心安排好的島上?!?
“箏箏......”
他開口越來越艱難、苦澀。
“炸藥炸掉霍明書的一只腳,也毀了容。我沒死,就差一點。炸藥炸不死我,但是你可以。”
他低下頭,目光灼灼,滾燙得像巖漿,正沿著他臉上高低起伏的山壑流到她的臉上。
“箏箏,你若是非要離開我,就先......殺了我。”
顧青桐在聽到霍明書的慘狀后,心驚肉跳。
沒了......一只腳?
在聽到他說,他也差點死掉,他讓她殺了他時,心緒更加無法平復。
“箏箏,我為了你,連命都可以不要。你說,如果你又離開我了。我該怎么辦?我不怕死,我最怕活著,身邊卻沒有你?!?
傅硯洲將她抱進臥室,把她放在床上后,當著她的面換掉了身上的飛行服。
雖然他緊盯著她。
但顧青桐環(huán)著膝蓋坐在床頭,垂眸不看他。
他進浴室后,浴室的門并沒有關上,里面?zhèn)鱽砹茉〉乃暋?
顧青桐咬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