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靖宇一揚(yáng)眉,道:“本官絕無藐視欽差的想法!此次前來,更不是恬不知恥的向林員外要糧,而是真的沒有辦法了!林員外手下也養(yǎng)活五百口的村民,應(yīng)該能理解本官愛民如子的心情吧?”
林云嗤笑一聲,挪動了一下身體,干脆靠在太師椅上,道:“田大人既然愛民如子,又為何讓皓城出現(xiàn)這等悲???我曾聽欽差大人說過,是田大人私自克扣糧食中飽私囊,又用作他途!這才是悲劇發(fā)生的根源!怎么?田大人犯的錯,不自己想辦法解決,現(xiàn)在反倒要將麻煩丟給下官?這是何道理?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林云也絲毫不怕得罪這田靖宇,就算他背后真的有人作保,林云也絕不會退縮。
田靖宇怒哼一聲,道:“你一個小小的員外郎,也敢妄議本官的作為?林云,我今天把話放這,你立即再拿出十萬斤的糧食,本官可以既往不咎,如若不然,那就別怪本官不仗義了!你手里到底有沒有糧,真以為能瞞天過海嗎?”
林云戲謔一笑道:“我有沒有糧關(guān)你屁事!你一個皓城來的貪官,也敢對我指手畫腳?在我面前,你只是個吃相難看的豺狼而已!別給臉不要臉!”
“你!!”
田靖宇猛然站起身,怒指林云又不知該如何要挾,只能看向秋光日,道:“秋大人,難道這就是你手底下的官員嗎?”
林云轉(zhuǎn)頭看向秋光日,調(diào)侃道:“府尹大人,這位田大人說的對??!你為何不嚴(yán)懲我?”
他這話蘊(yùn)含兩層含義,馬季聽得懂,他秋光日同樣心知肚明。
自己今天真是什么都不知道,卻殃及池魚,讓他心情也變的糟糕。
不過,當(dāng)他看到林云那冰冷的眼神,秋光日立即反應(yīng)過來,端起桌上的茶杯,沉聲道:“田大人既然掌握了我手下官員欺君的罪名,那為何不直接上表朝廷?到我這來耍什么威風(fēng)?”
田靖宇吃了一驚,沒想到這秋光日會和一個小小的員外郎沆瀣一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