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會還可以安撫陳雪,說他們只是朋友,因為工作關系認識很正常。
可現(xiàn)在該怎么安撫。
兩人的關系,明顯不是普通朋友。
再看陳雪臉上的神色早已經慘白一片,那眼眸悲涼抬頭,看向烏沉沉夜空的畫面,不用想也知道想媽媽了。
我走過去。
將陳雪擁在懷里。
“寶貝,外面風大,有點冷,你帶孩子們去車上等我,我剛剛記起有東西忘記買了,去去就回,很快的?!?
我拉開車門,示意陳雪上車。
陳雪似猜到了什么。
一把拉住我的衣袖,那輕輕搖頭的意思就是:別去找他。
對。
我不是想去買東西,而是想去找許澤洋問個清楚。
既然被陳雪猜到。
我也就不再隱瞞,而是疑惑的看向她,用眼神問她:為什么不能去?
因為朝朝暮暮就在后排。
陳雪發(fā)短信告訴我的:我和他什么關系都不是,自始至終,都什么關系都沒有。
想想也是,當年拿給陳媽媽看的結婚證是假的,之后,許澤洋又和姜寧寧訂婚。
哪怕他們取消了婚約,陳雪和許澤洋還是陌生人。
因為了解他們的長輩們都知道。
這對沒有血緣的兄妹,一直誰都看不慣誰,不然的話,許澤洋為什么早早把戶口獨立出去。
陳媽媽和許爸爸在世前,兩人還能勉強算是兄妹,隨著他們離世,不管在法律,還是世俗面前,他們只能是陌生人。
不然陳雪生病的那幾年,怎么可能落魄到需要盛少澤這個同學照顧。
大概是見我一直不去商場,蘇暮暮在這時好奇地問,“媽咪,你不是忘記買東西了么,為什么還不去?”
我只能佯裝記性不太好的樣子,拍拍額頭,“嗨,記錯了,我們現(xiàn)在回家吧,都坐好了哦?!?
車子很快起步。
轉向,駛遠的時候,從后視鏡里又看到,盛朵朵興高采烈的拉著許澤洋進了一家鮮花店。
隔著玻璃窗,隱約看到盛朵朵拿起來的是一束紅色玫瑰花。
陳雪推說有些困了。
破天荒的沒和蘇暮暮玩游戲,一直閉著眼睛。
即使她偽裝的很好,我還是感覺她的心在滴血,恐怕車里沒人的話,早已淚流不止。
我給盛晏庭發(fā)了條信息,問他什么時候下班。
盛晏庭沒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