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悲憤地瞪著他,卻也不敢說他什么,只能暗自氣得攥緊被褥。
他冷笑地看著我:“不過是把賀亦辰送給你的藥給扔了,你就氣成這樣?我也沒見你多寶貝我給你買的藥?!?
我看著他,咬牙道:“你想懲罰我,想報(bào)復(fù)我就直說,別什么都扯上賀亦辰!”
賀知州冷笑:“怎么?扯上他,你心疼了?”
我氣笑了,撇開臉,懶得理他。
這男人就是個(gè)瘋子,已經(jīng)完全沒法跟他正常溝通了。
忽然,懷里扔來了一個(gè)東西。
我怔了一下,垂眸一看,竟然又是一盒藥。
也是新買的,但是跟剛才那盒不一樣。
我驚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。
賀知州沒有看我,他抽著煙,語氣極淡:“奶奶差人買的,叫我拿給你?!?
我有點(diǎn)不相信。
剛才去見奶奶時(shí),我刻意隱藏了自己的傷,受傷的那只手,我甚至伸都沒有伸出來,所以奶奶根本就不知道我受傷了。
那這盒藥又是誰買的?
我狐疑地盯著賀知州。
賀知州沖我哼道:“怎么?賀亦辰給你買的,你迫不及待地想用,我奶奶給你買的,你就不屑用了?”
有??!
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,然后拆開藥盒,給腿上的傷抹藥。
看來我剛才又多想了。
怎么看,這盒藥也不可能是他賀知州買的。
他賀知州時(shí)時(shí)刻刻都恨不得弄死我,又怎么可能會(huì)專門給我買藥。
任何人都有可能會(huì),唯獨(dú)他不會(huì)!
暗自抹完腿上的青紫處,我又摳了點(diǎn)藥膏出來抹手掌的傷。
這藥膏神奇得很,一點(diǎn)都不油,而且抹在傷處,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。
抹完后,我剛蓋上藥瓶,就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。
我下意識(shí)抬起頭,便見賀知州解著襯衣扣子朝我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