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當然,你們?nèi)羰遣辉敢?,那我就殺了你們,用你們的尸體和身份去指證,也不是不行。
劉桃子抬頭看了看天色,“快點下決定吧,我還有點事,不能耽誤太多時日。
眾人再次看向了那個男人,他開口問道“劉公為何想要這么做呢
“為了殺人。”
通往安平的道路上,此刻聚集了近百人。
盧太守騎著大馬,站在人群的最中間,左右皆是郡官員,全員到齊,唯獨劉桃子不在鄭縣令就站在他的身邊,低聲說著劉桃子那邊的情況,”他這幾天只是在城里轉(zhuǎn)悠了幾次,然后便是在校場內(nèi)操練軍隊,整日喊殺聲四起,操練的極為刻苦。”“有幾個騎士趁夜偷出營帳,往民居那邊亂逛,被他抓住了,直接斬首,頭顱就掛在了校場外…
“他麾下那個叫田子禮的,幾次來我這里問話,催促我早點辦那授田之事?!?,他倒是個好說話的,還有一個叫姚雄的,就是上次向您射箭的那個,那就是純瘋子,那胡人還叫需著要打我!”
鄭縣令低聲說著所發(fā)生的事情。
盧太守點點頭,“那崔家那邊呢
鄭縣令苦著臉,“就是這件事,崔家說崔季舒到了校場后就失蹤了,催促我去校場將崔季舒給接出來”什么!”
盧太守大吃一驚,怎么連崔季舒都敢動
這要是沒有人授意,他真的敢這么做嗎
盧太守打斷了鄭縣令,”好了,這些事,你就當是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別想?!?。稍后刺史來了,你知道該怎么說吧”鄭縣令遲疑了下,點點頭,“屬下明白。
盧太守又看向了程哲,“程君,我知道你急著要離開,但是這次的事情,若是不能辦好,別說離開了,可能你父親都要跟著遭殃,你明白嗎!”程哲點點頭,“屬下明白?!?
盧太守再次看向了遠處,眉頭緊鎖。
對于這位即將到來的刺史,盧太守心里也是很警惕的,這位刺史實在是太年幼,若只是年幼也就罷了,做事還十分的荒唐。
他在常山那邊,做的諸多事情,讓整個定州上下的官員們都是目瞪口呆,他第一次到達定州的時候,官易們設(shè)宴招待他、結(jié)果有位官員吃醉了酒,用語潮諷刺史,說國人平日里吃的東西都很粗糙,在真正見過世面的賢人眼里,就如同吃矢。于是乎,這位刺史就將豬肉和矢混合起來,讓官員們來吃。
從那之后,他就染上了讓人吃矢的怪癖,總是喜歡喂人吃矢,是真正意義上的喂,誰不吃,就要被他抓起來毒打。
不到萬不得已,盧太守是真的不想讓這位刺史前來。
鬼知道他來了之后會怎么樣。
就這些人,各個都不太正常,完全不能以常理來度量,就像那劉桃子。
就在盧太守憂心忡忡的等待著的時候,遠處終于出現(xiàn)了騎兵的蹤影。
就看到有大量的騎兵沖鋒而來,為首者乃是個少年郞,渾身覆甲,那甲胄在陽光下閃閃發(fā)光,盧太守領(lǐng)著眾人趕忙下了駿馬。
很快,這行騎士就沖到了眾人面前。
盧太守領(lǐng)著眾人行禮拜見。
“拜見安德王!!”
眾人紛紛高呼。
高延宗一把撒下了自己的兜鍪,笑呵呵的看向了面前的眾人,這小胖子的眼神在諸多官員們之中來回的搜尋,片刻之后,他勃然大怒。
他舉起了馬鞭,指著面前的盧太守。
“劉兄呢!他人呢!”
聽到這句話,眾人大吃一驚,紛紛抬頭,盧太守同樣如此,他驚詫的看著高延宗,臉上帶著些討好,全然沒有面對劉桃子時的那種霸氣,他怯生生的問道“大王所問的,莫非是劉郡尉”
“不是他還能有誰!他人呢!”
盧太守咽了咽口水,“他正在校場練兵…。我本來想派人叫他過來。”
”呵,你,給我?guī)?,去校?!”
高延宗咘章指了一個騎吏,咘即看都不看其會的眾人,領(lǐng)著諸多騎十便從他們身邊飛奔而過,盧太守等人保持著行禮的姿勢,等到諸多騎土紛紛離開,這才緩緩抬起頭來。
他們驚愕的看著騎士們遠去的方向,盧太守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鄭縣令趕忙問道“不對啊,不是楊相派來的嗎大王是宗室啊…。怎么感覺頗為重視?!嵖h令完全迷茫,在他的認知里,劉桃子是楊相的人,那么,高延宗作為宗室之人,自然是天生就跟劉桃子對立的,這也是他們?yōu)槭裁床桓胰ジS劉桃子做事的原因,誰知道刺史會不會突然殺過來將他們碾碎。
可看當下這個局勢,怎么不太對勁呢
盧太守也是皺起了眉頭,“莫非這其中還有其他隱情”高延宗哪里會理會這些人的想法,他只管縱馬狂奔,很快,就已經(jīng)領(lǐng)著騎士們出現(xiàn)在了校場外,而校場內(nèi)的都縣兵,此刻也是列陣以待,做好了交戰(zhàn)的準備??粗媲斑@些鮮卑騎士們,高延宗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這是安平的縣兵”
很快,劉桃子就走了出來,高延宗急忙跳下馬,快步跑到了劉桃子的身邊,他一笑,兩只眼睛便都直接看不見了?!皠⑿?上次離開之后,我又磨練了些技巧,不知能否再戰(zhàn)一次讓我看看差距”劉桃子點點頭,“可以。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來”
高延宗就要將自己的胄戴上,別駕盧莊之趕忙開口說道“大王勿要忘了正事啊!!”聽到這句話,高延宗很是掃興,他無奈的丟下了胄,看向了劉桃子,“稍后再比試吧,你且?guī)疫M去,我有事要跟你商談?!眲⑻易宇I(lǐng)著高延宗一同進了校場,看著校場內(nèi)那些操練的騎士們,高延宗眼前一亮,再次拉住了劉桃子的手,”劉君,我們比一比射術(shù)吧”大王!!!”
盧莊之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。
高延宗低下頭,嘴里罵罵咧咧的,他們兩人走進了內(nèi)屋,眾人都在外等候,只有那別駕依舊是站在此處。高延宗撓了撓頭,這才說道“劉兄啊,你不該對崔家動手的。”
這崔家人不錯的,常常給我們送禮物,我?guī)讉€叔父也很重視他們,我到這里剛剛上任的時候,我六叔父就曾派人告訴我,讓我勿要來安平作亂,讓我對崔家人客氣些“我接到了崔家的書信,說你大開殺戒,將一房子的崔家人都給殺光了?!?
”你說,這可怎么辦呢
劉桃子開口說道“崔家私藏強弩,甲胄,勾結(jié)偽周,收買上下官吏,妄圖謀反,其罪當誅。”“什么!”
這下,高延宗都坐不住了,他猛地站起身來,怒氣沖沖的看向了劉桃子,“你說的都是真的!”“是真的。”
“這幫狗日的,我叔父還委托我好好照顧他們,他們竟然敢謀反啊!
“來人啊,準備軍隊,我要親自帶著人去攻打崔家!!”
”大王!!”
盧莊之急忙跪倒在高延宗的面前,“大王,勿要著急,這般大事,豈能因為他人的一面之詞就下決定呢況且,崔家大族,便是真的有了罪證,也得是廟堂下達命令,而后才能行動,哪有自己就動手誅殺的道理!”
“大王萬萬不可啊!!”
看著盧莊之這般驚懼的模樣,高延宗再次點點頭,他看向了一旁的劉桃子,“他說的也對,劉兄,你這里可有什么證據(jù)”劉桃子點點頭,“人證物證俱在?!?
高延宗大喜過望,他激動的說道“我從上任之后,就想要辦點大事了,這次崔家謀反,難道不是上天賜予我的功勞嗎!”他看著盧莊之還想開口,便惡狠狠的盯著他,“你要是敢壞了我的大事,我就把你抓起來,往你嘴里拉矢!!”“劉君!!將物證和人證都帶上來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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