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他媽的根本說不通啊!!
崔季舒痛苦的捂住了腦袋。
我分不清啊!!!
鄴城。
皇宮內,燈火通明,有黑影時不時的閃過,在諾大的大殿之中,唯獨坐著一個瘦巴巴的老夫人。
而在她的身邊,則是跪坐著一個女官。
老夫人,也正是婁太皇太后,她手持佛珠,正在緩緩轉動,她閉上了雙眼,一臉的慈祥。
女官低聲說著些什么。
忽然,婁太皇太后猛地睜開了雙眼,眼里閃爍著兇光,格外的嚇人。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!”
那女官渾身一顫,趕忙說道“是真的,我跟著李太后禮了幾次佛,是她親口說要誅殺二王,廢掉太皇太后”婁太皇太后此刻笑了起來,她的笑聲嘶啞且有力。
”豈能讓我們母子受這漢家女人的擺布!”
”好,好,我本來不愿意參與這些事情,現(xiàn)在這漢家女人竟是想要謀害我和我的兒子!“你做的很好!!”
“這件事,你且勿要對任何人透漏,若是說了,我就要砍下你的頭顱!”“唯!!”
婁太皇太后送走了這女官,隨即叫來了一個宮女,低聲說了些什么。
隨后,她繼續(xù)坐在了這里,一動不動,也不知坐了多久,終于,一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,跪拜在了婁太皇太后的面前,而此人正是婁容。
婁睿行了禮,“侄兒拜見姑母!!”
婁太后抬起頭,看著他,“有件事,需要讓你知道?!?
“請姑母吩咐!!”
婁大后將方才女官的事情告知了婁容、婁容當即縣跳如里、他猛地跳起來,肥胖的身體一頓一顫的,”姑母!!我雖然很久沒有打過仗了,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他人這般欺辱您!!我現(xiàn)在就帶著人去殺了她,砍死她之后,我再自殺謝罪!!”
說完,婁容轉身就走,一點都不遲疑。
婁太后趕忙舉起了拐杖,叫道“混小子!!你給我滾回來!!”
婁睿這才停下身來,委屈的看著婁太后,“姑母,何以這般隱忍呢!”
婁太后看向他的眼神柔和了些,“容啊,你且坐下來。
婁容乖巧的坐在了婁太后的面前,婁太后這才開口問道“你覺得,當今陛下如何呢”
婁睿即刻開口說道“姑母,當下陛下怯弱,無主見,更不懂得用兵,輕信漢人,自他上位之后,朝政皆出于漢臣,實在算不得什么明主。婁太后再次舉起了拐杖,作勢要打他,又緩緩放下來,“可又有誰能接替他的位置呢”
姑母,常山王可以?!?
“混賬東西!這天子之事,也是你作為人臣可以議論的嗎!”
婁睿搖著頭,“姑母,我早已不是人臣,我的官職被楊情給罷免了,此刻,我只是作為您的侄兒,來商談自己的家事,您便是要因此而怪罪我,我也要說,當下大齊,內憂外患,唯常山王能救之!”
“請?zhí)笾巫?!”
婁睿說完,便低下了頭。
婁太后再次長嘆,“我只是一個老夫人,對朝政的事情不甚了解,這樣吧,你去跟常山王多親近親近,替我叮囑他,要以天下事為重,明白了嗎婁睿抬起頭來,大喜過望,他趕忙點著頭,“我明白了!!”
婁容走出了皇宮,坐進馬車里,他再也壓不住內心的喜悅,忍不住偷笑了起來。
太后這簡直就是在明示自己,催促常山王早些動手了。
若是常山王登基為帝,婁容想起這件事,便想起了自己那美好的未來,他情不自禁的再次發(fā)笑。
他也不遲疑,當即就令人將車開往常山王的府邸去。
夜色下,鄴城靜悄悄的,遠處偶爾有巡視的甲士路過,在宵禁之時,任何人的車馬都是不能通過的,尤其是在鄴城。
但是這些甲士看到馬車上的標記,以及駕車的熟人,便只當作是什么都沒看到,仰起頭來從他們身邊經過。
馬車很快就來到了護軍將軍府前。
婁容下了車,很快就有人為他開了門。
當婁容急匆匆的走進了內屋的時候,卻聽到里頭傳來了哭聲。
他走進去一看,便看到是原中書令崔謀正跪在常山王的面前,痛哭流涕。
崔謀哭的很是傷心,渾身顫抖。
婁睿都愣住了,他看了眼坐在上位的高演,隨即趕忙問道“出了什么事!”
崔謀哭著說道“婁公啊,那楊愔派了人,到那安平,隨后栽贓陷害,竟是將我家給屠了!!我家老老少少,皆遭受了賊寇的毒手啊!!”“我與那楊愔從小時便不和,卻不曾想過他如此毒辣,這必定是看我與諸王親近,故而如此。崔謀哭的撕心裂肺,婁容大怒,他一把扶起了崔謀,“你勿要哭,我自替你報仇!!”他隨后看向了高演,“大王,這是怎么回事”
高演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,“新任博陵郡尉,劉桃子。
聽到這句話,婁睿一愣,他猛地推開了面前的崔謀,崔謀竟是被他摔在了地上,不知所措,連哭聲都中斷了。婁睿大罵道“什么栽贓陷害,我看就是你家里的問題,你那大兒子,不就是聯(lián)系偽周,想要謀反嗎!”還敢怪罪到劉桃子的身上,狗膽!!”
婁睿越說越氣,他猛地抽出了腰帶,“我今日便讓你這漢臣看看。
“且慢!!”
常山王趕忙上前攔住了婁睿,婁睿卻還是在罵罵咧咧的,高演看向了崔謀,”崔公先回去休息,這件事,我定給您一個答復?!贝拗\驚愕的看著婁睿,急急忙忙的離開了。
婁睿依舊還在謾罵,“狗東西。來這里胡說八道!!”
高演板著臉,“兄長,不可如此。
高演一旦板臉,還是很威武的,婁容也迅速收起了腰帶,帶上了笑容,“大王勿要怪罪,我只是一時氣極…。桃子是個善人,他在月前還派人將我的家產送還給了我。…“兄長深夜前來,莫非是有什么要事嗎”
高演顯然不想在劉桃子的問題上過多的閑談,婁睿也是想起了自己的來歷,他趕忙拉著高演的手,低聲將太后的語告知了對方。
高演的眼里閃過一絲激動,隨后又即刻消失,一如既往的冷靜。
”只要我活著,自然就不會讓母親受到著辱?!贿^,這件事不能著急,獅子搏免,尚用全力,何況這楊大肚,也并非好欺。”“婁君,母親這里,我實在不方便再去拜見了,勞煩你明日再去告知她,讓她再多忍耐些時日,一旦時機成熟,我定然不會讓她失望?!薄拔?!!”
婁睿行了禮,正要外出,忽又回來,他訕笑著說道“大王,這桃子的事情。你不會責罰他吧”
“大王別看那崔謀跟我們親近,實際上,這只是他們的管用手段,一部人來支持我們,一部人來中立,一部分人反對我們…無論最后如何,他們都能取得好處。…大王可不能為了這樣不值當的一些人去處罰桃子啊那可是咱自家人…
常山王一臉的無奈,“好,我知道了,兄長可以離開了?!?
“多謝大王!!”
婁睿再次行禮,隨即離開。
婁容離開后,從一旁走出了幾個男人,站在了常山王的周圍,他們的臉上皆有喜色。
“恭賀大王!恭喜大王!”
“接下來,只要讓高歸彥站在我們這里,就可以對楊動手了。
常山王看向了眾人,“諸位有什么好的辦法呢”
王唏撫摸著胡須,“大王,我有辦法…只足,您需要給我些時日,我會讓他完全站在您這邊”“好,權全交給你來負責。”
ps愔等議出二王為刺史,以帝慈仁,恐不可所奏,乃通啟皇太后,具述安危。宮人李昌儀,高仲密之妻也,李太后以其同姓,甚相昵愛,以啟示之;昌儀密啟太皇太后?!顿Y治通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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