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隨手把枕頭巾掛在邊上,上了床,伸手一把拽過被子,打算硬生生把被子扯一半過來。
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,反而因?yàn)樗馓?把本來就嬌小的寧媛整個都拽了過來。
他沒蓋著屬于自己一半的被子,他蓋了寧媛——
某人睡得迷迷糊糊的,感覺懷里軟乎乎的被子被搶了,干脆直接腿一跨,大腿直接搭在了榮昭南的腰腹上。
軟被子抱枕沒了,邊上多了個有點(diǎn)硬的大抱枕,整個都有點(diǎn)涼,可又好像哪里熱乎乎的。
寧媛無意識地拿膝蓋蹭了蹭,找了個舒服的熱乎乎地方,一下就把膝蓋塞進(jìn)去,還頂了頂。
嗯,舒服!
"唔——呼——"她迷迷糊糊地吧唧了下嘴,順勢抱住了抱枕——繼續(xù)打呼嚕。
榮昭南臉色瞬間就不太好了,這死兔子一翻身就把他一邊胳膊壓住了。
她膝蓋和小腿就他兩腿之間……以一種很有侵略性的姿勢把他腿頂開了。
然后整個人半壓著他,像被子一樣"蓋"在他身上。
"寧媛,你給我滾起來——"他忍無可忍,咬牙切齒地在她腦門上罵了一句。
睡到半夜有東西在頭頂"嗡嗡嗡"地吵鬧,寧媛迷糊中直接腦瓜子一頂,嘟噥——"蚊子……壓死你!"
她頭頂"咚"地一下直接頂在他的線條分明的下巴頦上,賞了他一個頭槌!
榮昭南瞬間被撞得自動"閉嘴",還差點(diǎn)被逼"咬舌自盡"。
他一下子就黑了臉,伸手就想要抓住懷里人的脖子往邊上甩出去。
然而,手才碰到她的后腦,入手軟絨光滑如緞的觸感,讓他頓住了動作。
寧媛生了一頭天生如緞子一樣的大卷長發(fā),平時編成辮子不覺得有什么,散開的時候就像卷曲的綢緞一般柔軟而光澤,覆在他的身上。
姑娘柔軟的小呼嚕輕輕地掠過他的頸窩。
榮昭南忽然覺得自己身上半壓半趴著的——是一只擁有柔軟卷毛的大兔子。
就像他小時候擁有過的那只異國卷毛兔一樣,摸起來柔軟又溫暖……
鼻尖都是她發(fā)梢間的花草精油的植物香氣,似乎被人這么"蓋著",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。
何況寧媛并不重,一尺七的腰肢細(xì)得一掐就能斷似的。
聽著懷里的姑娘像小動物一樣細(xì)小又平穩(wěn)的呼吸聲。
他清冷的眸光晦暗下去,高挺的鼻尖靠上她的額頭,另外一只手拉了下被子,將她和自己都蓋起來。
男人指尖插進(jìn)她曲卷柔軟的長發(fā)里,慢慢地?fù)崤淹妗?
陳辰提醒了他,如果她有問題,那把她處理掉就行了。
但是……
如果她沒有問題的話,他想——那就沒必要離婚了。
反正養(yǎng)著這只卷毛短腿兔也沒什么,他也到了這年紀(jì)了,該辦的事兒,就該辦了。
他都和她同床共枕了,總該對她負(fù)責(zé)。
不過在他的疑心病被去掉之前,他會好好忍耐。
不把她——辦了的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寧媛漸漸醒來的時候,只覺得這輩子都沒睡得這么舒服了。
勞碌驚嚇一天后,抱著個恒溫的綢緞大抱枕,又絲滑好摸又溫暖,比抱著火爐還舒服!
讓她只想抱著再睡一會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