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夕綰伸出顫抖的小手,捂住了自己的小臉,這么一刻她失聲痛哭,任何滾燙的淚水在指縫里穿梭。
陸寒霆眼眶通紅,他伸手將夏夕綰抱在了懷里,今夜月色朦朧,悲傷如潮水一般將他們淹沒。
……
陸寒霆和夏夕綰即刻啟程,回去了華西,陸子羨走的時(shí)候一個人,現(xiàn)在他們回去看他了。
陸子羨生在帝都,是陸家的二公子,但是他卻沒有葬在帝都,沒有遷入陸家的墓嶺,他只是埋葬在了洛水河畔。
夏夕綰穿著一身黑色大衣,靜靜的佇立在墓碑前,此時(shí)的華西進(jìn)入了最寒冷的季節(jié),墓碑上有陸子羨的照片,他清冷而風(fēng)華的模樣在這里被鐫刻成了永恒。
陸寒霆坐在輪椅上,身邊的秘書低聲道,“總裁,老夫人已經(jīng)知道了子羨少爺?shù)呢?,一夜之間花白了頭發(fā),幸好有茵茵姑姑伴在身邊,只是…子羨少爺終究是陸家的子嗣和血脈,他的根在帝都,老夫人也發(fā)話了,我們要不要…將子羨少爺帶回家?”
陸寒霆看著河畔邊的夏夕綰,這一路回來,她就不再說話,現(xiàn)在她靜佇在陸子羨的身旁,他沒有過去,亦沒有打擾,因?yàn)樗溃@是她和陸子羨的時(shí)光。
陸寒霆輕啟薄唇,“子羨的后事是誰辦的?”
“是奕奕小少爺?!?
陸寒霆緩緩勾了一下薄唇,然后喃喃道,“那就是了,奕奕的意思就是子羨的意思,回家,回哪個家?”
帝都,那不是子羨的家。
子羨少小離家,很早就開始四處流浪,是自己將自己照顧著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