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皇曦宗在六位創(chuàng)宗祖師之外修得梵天境的另四位仙君,有兩人,包括皇曦宗此時的掌教尊者,都曾在赤霞仙君門下修行,此時還以師禮侍奉赤霞仙君……
誰敢想象,日后要去對抗這么一個龐然巨_物?
陳尋大概也知道皇曦宗內(nèi)部錯綜復(fù)雜的情況,此時拼死一搏,歇力想抵擋雷鈞老祖中斷所有防御禁制的,都為東曦門、雷陽宗這些附屬宗派的弟子,畢竟跟皇曦宗還隔了一層。
而皇曦宗的直屬弟子,大多數(shù)與白無涯以及那女修一樣,即便明知必死,但內(nèi)必猶難克服對赤霞仙君的深深畏懼。
想到這里,陳尋對白無涯這邊皇曦宗弟子說道:“雷鈞那老怪物,已動殺念,你們不要妄想從我手里奪過滅世蓮書,他就會手下留情,容你們將這事泄漏出去。到這一步,你們倘若還不敢爭命,大可以封禁百骸竅脈與五識,這樣也不算是背叛宗門。等到脫困之后,你們可以選擇兵解,了結(jié)這一切的因果,重入輪回,也要比這時坐以待斃強(qiáng)出百倍!”
道門之人都講究因果輪回,特別是修煉到天人境的層次,也能坦然面對生死,都知道重入輪回,還能有九世修行的機(jī)會,但神魂俱滅,就意味著一切都成了空。
見白無涯這些人,竟然認(rèn)真考慮起陳尋的兵解建議,迦黛眼睛里滿是鄙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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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星云艦猛然震動起來,就見雷鈞老祖以琉璃寶塔抵住混沌烈焰的焚煉,轉(zhuǎn)以真元法力摧動星云艦的攻擊禁制,化變荒古兇獸,往陷仙峰頂?shù)目菔莨舟艙錃⑦^去。
見雷鈞老祖真采納蕭易的毒計,星云艦內(nèi)眾人臉色又是一變。
星云艦雖然攻防兼?zhèn)?,但攻擊禁制摧動后,防御玄光就會被削弱,而偏偏陣法禁制?nèi)的元力震蕩加劇,吞噬星云艦的混沌烈焰倍加兇猛,他們此時所面臨的,絕要比剛才加倍兇險。
星云艦的防御玄光隨時都有可能支撐不住而崩潰。
“有趣,有趣!”怪叟毫不在意這些荒古兇獸撲殺過來,直呼有趣,在陷仙峰昂然站起來,身形陡然之間拔高百丈,現(xiàn)出三頭六臂、偉岸無比的金色法身,“砰砰”兩拳就將星云艦化變的荒古兇獸打成粉碎。
不過在陷仙陣中,枯瘦怪叟修為再高也逞不了威風(fēng),就見陷仙峰這時候焰芒大作,無數(shù)玄符秘篆從峰頂?shù)幕鹕娇趪姳《?,融入無窮無盡的混沌元力,化作九道黑色鎖鏈,就像神龍一般,猛烈的扎入枯瘦怪叟的金色法身之中。
“嗷!”枯瘦怪叟再無剛才的神威武勇,咆哮怒吼起來,想要從這九道黑色鎖鏈的纏裹掙脫出來。
然而枯瘦老者越是掙扎,黑色鎖鏈上的混沌烈焰越是熊熊燃燒,爆發(fā)尖銳的暴鳴雷音,很快就將枯瘦老者的法身整個吞噬進(jìn)去。
“操你娘鬼陣,就許他人攻擊老子,老子都不能還手嗎?”枯瘦老叟在混沌烈焰里,竟然對著虛無空間破口大罵起來。
真是被困太久,枯瘦怪叟有時候都不得不跟此時只是自行運(yùn)轉(zhuǎn)的陷仙陣說上幾句話,陳尋他們聽怪叟對陷仙陣咬牙切齒忿恨怨毒的口氣,卻感覺十分怪異。
不過陳尋也知道,方嘯寒此時絕不能暴露身份,要是讓怪叟知道困他幾萬年的元兇也在陣中,真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癲狂反應(yīng)。
怪叟過了片刻,也不再敢摧動真元化變金色法身了——此時有他人覬覦一側(cè),他要是引發(fā)混沌劫雷,就不那么好玩了。
枯瘦怪叟冷靜下來,就見他像是脫去一身袍衫,三頭六臂法身消去的同時,也將混沌烈焰御到一旁,又渾無事的退回到陷仙峰頂,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看到這一切,眾人也都是目瞪口呆,都不知道這怪叟的修為有多可怖,沒有道器法寶護(hù)身,竟然還絲毫不畏混沌烈焰的焚煉,還懷疑暴烈十倍、百倍的混沌劫雷,就真能傷得了他?
不管枯瘦怪叟如何,雷鈞老祖頂住承受混沌烈焰雙重焚煉的壓力,摧動星云艦的攻擊禁制,實(shí)令星云艦陷入岌岌可危,隨時都會崩潰的險境。
“我助你,但愿陳真人你不要負(fù)我!”白無涯咬牙說道,心神隨即就沉入陣法禁制之中,控制住一重攻擊禁制,摧動真元法力,就化變一頭荒古兇獸,往雷鈞老祖猛撲過來。
白無涯妄動真元,立時就有混沌烈焰從虛空中席卷過來。
見白無涯果然知道要怎么跟他配合,陳尋哈哈一笑,祭出蓮書殘書往前一刷,就將星云艦內(nèi)生成的混沌烈焰收了進(jìn)去……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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