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珠一頭霧水。
自己哪里惹徐清揚不高興了嗎?
“徐前輩,晚輩可是有怠慢之處?”
徐清揚氣笑,居然裝傻了?
他指了指面前的銀翼雷鳥,道:
“能斬殺此鳥,你有大功,哪怕是你索要大半,老夫都無話可說?!?
“但你至于將整個銀翼雷鳥全都占為己有嗎?”
嗯???
月明珠總算明白了。
徐清揚追殺銀翼雷鳥,遇上一人協(xié)助其斬殺了此鳥。
結(jié)果,那人不講武德,把銀翼雷鳥身上值錢的都弄走了。
只留下一對不方便攜帶走的爪子。
而徐清揚卻誤認(rèn)為此人是自己。
她哭笑不得,道:“徐前輩誤會了?!?
“協(xié)助您斬殺此鳥的,并非是晚輩。”
她昨夜全城都在搜索江凡。
根本沒有出城。
更不可能襲殺銀翼雷鳥。
“還在裝!”徐清揚真生氣了!
一只銀翼雷鳥,沒了就沒了,他不是割舍不起。
誰讓最終擊殺此鳥的人并非自己。
他認(rèn)栽。
但月明珠裝傻充愣,不是將他當(dāng)做傻子忽悠嗎?
“此鳥除了你,還有誰能殺?”
眼看徐清揚生氣,月明珠頓時肅然起來,道:“徐前輩,你真的冤枉我了?!?
“這頭銀翼雷鳥,當(dāng)真不是晚輩所殺?!?
“若不信,你可以問一問我的幾位長老,昨夜我一直隨他們一起?!?
幾個長老紛紛點頭,眼神里閃爍著幾縷古怪之色。
為什么徐清揚如此篤定是他們宗主所為?
徐清揚更氣了。
這幾個長老,乃是合歡宗的人,自然為著合歡宗說話!
“好你個月明珠!”
徐清揚抬手一劍,將銀翼雷鳥的龐大軀體,斷為兩截。
含怒道:“這頭銀翼雷鳥,老夫不要了!”
“但這筆賬,我自會問你們太上長老討一個明白!”
“我要問問他們,到底培養(yǎng)出了一個什么宗主!”
“哼!”
他負(fù)劍甩袖而去。
留下月明珠窩了一肚子火,等到徐清揚徹底遠(yuǎn)去,才惱火道:
“這老東西是不是練劍練得神志不清了?”
“無端端的,污蔑我偷走銀翼雷鳥的值錢材料?”
“我一個宗主,至于嗎?”
她微咬著銀牙,氣得直跺腳。
平白被人冤枉,誰受得了?
這時。
一位打量銀翼雷鳥尸體的長老,臉色忽然變了變。
面帶古怪的問道:“宗主,這……真不是你殺的?”
???
月明珠怒目瞪去:“你也跟著老糊涂了?”
“是不是我所為,你不清楚?”
那位長老凝視著銀翼雷鳥脖子上的切痕,摸了摸鼻子,道:
“可這傷口,除了宗主恐怕沒別人能弄出來了?!?
呃——
幾個長老聞紛紛湊過來一瞧。
一看之下,臉色紛紛變了。
都向月明珠投去狐疑的目光。
月明珠怔了怔,一臉疑惑的來到尸體前。
望向那脖子處的傷口。
脖子被人切斷了。
但切口很奇怪。
不像刀劍那般平滑。
斷口處的皮肉,明顯有著向內(nèi)收縮的跡象。
與其說脖子是被斬斷。
不如說是被活活勒斷的。
月明珠臉色也有點變了:“是勒痕?!?
思索了一下。
她抬袖一揮,袖中的天山蠶絲就飛出,纏繞住脖子。
隨著她用力一拽。
脖子又?jǐn)嗔艘唤兀霈F(xiàn)了一個全新的斷口。
眾人看著兩個斷口,集體石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