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忙了一天,眼前的女人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,他卻也依然覺得很高興,很享受……
似乎,在這里常年的生活,已經(jīng)將他身上所有的棱角和鋒芒,都磨平了。
看著他溫柔微笑的樣子,孟扶歌的心里難過極了,那個曾經(jīng),被那么多人仰望,足以只手遮天的男人,卻愿意為了一個女人和孩子們而變得如此平庸,他不是沒有脾氣,而是,他不想在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刻發(fā)脾氣,他只想把日子好好過下去。
宇文戟遞過去的果子,女人并沒有接。
她直接甩了個臉子,就抱著孩子進(jìn)了屋內(nèi),似乎在她眼里,已經(jīng)全然沒有了對宇文戟的愛意,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嫌棄與厭惡。
宇文戟沒有說話,默默地將果子遞給大寶,溫和地微笑道:“你娘親生氣了,幫爹爹把果子給她送去,天快黑了,等爹爹只能等做好晚飯,再向她賠罪了?!?
“好噠,娘親沒有生氣呢,娘親只是看爹爹太辛苦了,所以才不想讓你把辛辛苦苦努力的成果分給別人,爹爹以后可不要再那么好欺負(fù)了,寶寶也會讓娘親不要生爹爹的氣。”
大寶才不過這么點(diǎn)大,說話就已經(jīng)非常的流暢了,甜甜糯糯的小奶音,簡直不要太萌。
宇文戟伸手摸了摸他圓圓的小腦袋,微笑道:“真乖,你去吧,等一會吃魚肉?!?
這么懂事可愛的小娃娃,不僅僅宇文戟會變得溫柔,就連孟扶歌,也是一眼,直接就被他給融化了。
想到這里,孟扶歌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已經(jīng)微微隆起的腹部,不知道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,以后出生了,會不會和宇文戟想象中的孩子一樣可愛?
想來,一定是會的吧……
小男孩拿著果子屁顛屁顛地回了屋里。
宇文戟則是轉(zhuǎn)身去了廚房,就算知道孟扶歌就在院子里看著他,他也只當(dāng)是什么都沒有看見一般,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,他應(yīng)該也知道,能夠繼續(xù)留下的時間不多了,所以他表現(xiàn)得看似輕松,實(shí)則已然心事重重。
旁人看不出來,但是孟扶歌卻能夠看出來。
她看著宇文戟熟練的處理兔子,將皮毛清洗干凈,晾在了一個架子上,之前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了一些曬干的皮,似乎是準(zhǔn)備用來給孩子做披風(fēng)用的。
他站在干凈的灶臺前面,動作利落卻又細(xì)致地將兔肉切塊,然后調(diào)味,燉煮。
然后轉(zhuǎn)頭又開始處理那條不大不小的魚,他也同樣處理的很干凈,動作十分的嫻熟……
因?yàn)楹ε潞⒆颖霍~刺卡住,他用了別的方法,將魚肉剃下來,將魚骨架和魚刺都挑了出來。
其實(shí)孟扶歌是真的很不喜歡吃魚肉,因?yàn)樗麓?,和孩子一樣不會吐刺,所以她很少吃魚肉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她看著宇文戟將魚肉切成晶瑩剔透的薄片之后,突然就嘴饞了。
她走到宇文戟的身旁,突然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我……從來沒有吃過你做的飯菜,一會可以一起嘗嘗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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