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這孩子糊涂了不成你告官你因為這點小事竟還丟人現(xiàn)眼的要告官
你是生怕裴家不夠丟人事吧讓你懷鈺和你小叔怎么見人
那是他們的事,與我這和離的人何干沈予歡撲閃著眼睫,看向二老爺,不若二叔父替婆母將我嫁妝給補齊
你……
裴二老爺氣結(jié)的轉(zhuǎn)過了臉,他填補了大房幾十年,怎么可能還給大房填窟窿
沈予歡對裴家這些人的嘴臉早都看透了。
杜氏是個吝嗇的,沒了兒子后,她的體己和公爹留下的,她除了填補她大女兒,就是給小女兒攢嫁妝。
至于她窩里橫也是有底氣的,她娘家姐夫身在朝堂,眼下是正三品詹事府詹事,可人家那也不可能給她銀錢過活。
杜氏便將主意打在了她的嫁妝上。
而且自打公爹一走,裴家就成了散沙,直線走敗落趨勢。
二老爺十幾歲起便經(jīng)商輔佐公爹。
只可惜,公爹走的早,二老爺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,當即就變了臉,因沒了公爹,他的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。
他的兒子中,雖也有努力上進的,可惜資質(zhì)平平,年歲小的還看不出有什么出息來。
但也因大房沒了指望,二老爺便也不再供養(yǎng)大房和三房這些人。
而三老爺是個吃閑飯的,整日里提著個雞籠子,不是去與人斗雞,就是去青樓賭坊。
生的兒子也繼承了他的喜好。
如今大房出來個裴梓雋,如今又回來一個裴懷鈺。
對二房來說自是有利可圖,自然就貼上來充大輩了。
當然,他們都做過什么事兒,他們自己心里清楚,如此怕裴梓雋,自然也不是完全因為梓雋現(xiàn)在的地位,而是怕他找后賬罷了!
可一旁的裴懷鈺卻是瞬間恍然,只當沈予歡帶著裴梓雋過來給她撐腰,逼迫他妥協(xié)的。
裴懷鈺心中怒意加重了幾分,簡直就是目光短淺,她怕自己的正妻之位不保,就鬧這么大一出。
他心里有些懊悔,早知如此,當時就應該聽婉嫆的,讓她帶著孩子在府外待陣子好了。
果然是自己心急了,應該給予歡一點時間接受才是。
那天和你說的事,你可能沒聽明白我的話,你無需擔心,在外面,你依舊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……
啊,夫人,夫人!梁媽媽驚聲疾呼。
眾人看去,沈婉嫆似乎坐都坐不穩(wěn)了,整個人就要倒在一旁。
婉嫆!裴懷鈺上前一把扶住她。
沈婉嫆捂著心口,氣息不穩(wěn),白著臉強笑了下,夫君不要擔心我,我無事……
她縮在袖子里的手指,深深地扎進掌心里,壓著情緒,轉(zhuǎn)而對沈予歡道:妹妹,夫君說的沒錯,我從沒想過要和你爭。
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,此生只要能與夫君相守,我就已經(jīng)心滿意足了。
若是妹妹看姐姐礙眼,姐姐以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,或是看到你繞開。
亦或者姐姐出府也可以的,妹妹別鬧了,讓人會笑話夫君的。
沈予歡不愿意理沈婉嫆,她從托盤里拿出一張紙,緩緩起身,走向裴懷鈺,遞向裴懷鈺,這是和離書,大爺看看如無異議,就簽字吧!
那如她人一般,循規(guī)蹈矩的大大的‘和離書’三個字,明晃晃的刺的裴懷鈺雙眼冒火。
裴懷鈺只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。
和離
只有他休妻的份!
裴懷鈺看也沒去細看那上面的內(nèi)容,一把奪過和離書,須臾間撕了粉碎,抬手一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