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泊淮對于這樣的結(jié)果毫無意外,他苦笑了聲,喃喃道:“我就知道,你曾經(jīng)都沒對我動心。你如今這般情況,以你這性子,又怎愿委身于我?
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,只是獨木難支罷了。
他知道就算是強求得到了她,她怕是也會憎惡他的……
夏泊淮忽地灑然一笑,“你那天說的話還作數(shù)嗎?”
“嗯?什么?”予歡有些發(fā)懵。
一時想不起他指的是哪句。
夏泊淮道:“你說你愿做我可以訴心懷的知己好友,不知可還作數(shù)?”
予歡愣了愣,隨即笑開:“自然!”
夏泊淮看著她那純粹的笑顏,只感覺這幾天壓抑在頭頂?shù)年庼苍趧x那散盡,眼前豁然開朗都是明媚。
他心頭發(fā)熱,感覺這樣的結(jié)果似乎也不錯,至少他卻與她更近了一步。
然而,兩個人并肩而立,相視而笑的畫面卻落在了尋過來的孔怡翠和裴梓雋眼里。
擦著香汗的孔怡翠也驚訝地不由停下了腳步,道:“這都多久沒看到予歡如此放松地笑了,別說,予歡與晉王這么站在一起倒也登對……”
孔怡翠的話音才落,忽然感覺莫名的背脊發(fā)涼。
轉(zhuǎn)眼看去發(fā)現(xiàn)裴梓雋的眸底一片風(fēng)起云涌,周身仿佛都浮動著森冷的寒意!
講真,孔怡翠雖知道予歡這個小叔子不是個善茬,而且還是個心狠手辣的。
可她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裴梓雋,她只感覺毛骨悚然,令她害怕,“梓,梓雋?”
裴梓雋的目光都在予歡那明媚動人的笑臉上。
他想到她最近對自己的疏離,防備,甚至是冷落和有意疏遠。
他想不起她有多久沒有對他笑了,更不用說是這般毫無防備,滿面的愉悅。
裴梓雋所有的理智被濃濃的妒意吞沒,妒火和怒火在眼底翻滾出令人駭然的戾氣。
他近乎冰冷的一句,“突然想起還有公務(wù)在身,我先走了。就勞煩孔姐姐送予歡姐姐回去!”
孔怡翠一臉掩藏不住的驚嚇,“好,好……”
眼看著裴梓雋頭也不回地離開,再轉(zhuǎn)頭望向涼亭,對汀蘭道:“予歡不過就與晉王說笑而已,梓雋這般生氣作甚?”
涼亭里
予歡莫名的感覺發(fā)冷,不由抬手搓了下手臂。
夏泊淮看見了,當(dāng)即關(guān)切的道:“是不是冷了?你的身子不同別人,怕冷也是難免,我們下去吧,你等趙世子妃,不如出去等,在這里等著終究不是回事?!?
予歡覺得有道理,便打算讓如影去與孔怡翠說聲。
夏泊淮卻打發(fā)了自己的心腹侍衛(wèi)道:“你去與趙世子妃說聲……”
予歡見此便也沒堅持,便下了臺階,往府外走去。
陽光落在身上,予歡頓時暖意融融的,暗想,果然如夏泊淮所說,是因為懷了身子的原因。
一旁的夏泊淮則笑著接著剛剛的話題道:“可得說好了,我是要做孩子的義父,你可不準(zhǔn)抵賴。”
予歡想起怡翠說要做孩子的義母的話,這孩子還沒出生呢,就已經(jīng)有人開始爭搶要做她的義父義母了。
她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開,“好……”
夏泊淮見予歡如此開懷,不禁覺得自己的選擇值得。
他心中不禁苦澀地想,就這樣看著她也是好的……
只是他們才出秦王府,有人已經(jīng)等候多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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