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嫆眼看房門近在咫尺,她轉(zhuǎn)身去開門,然而,房門像是被反鎖了一般。
她心下一慌,隨之,頭皮一緊。
“啊……”
沈婉嫆痛呼一聲,轉(zhuǎn)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薅著自己頭發(fā)的竟是文脂,“賤婢,你以下犯上。”
文脂卻轉(zhuǎn)頭對予歡道:“這種粗活,怎么能讓主子做?”文脂說完,轉(zhuǎn)臉看向沈婉嫆恨聲道:“對你這種黑了心腸的東西害苦了我主子,我什么都做得出來!”
“放開,賤婢,放開我?!?
沈婉嫆感覺自己的頭皮像是要被掀掉了,她滿面驚恐,半點也顧不上自己的儀態(tài)。
沈予歡則轉(zhuǎn)身坐在了蒲團上,只冷眼看著沈婉嫆狼狽的被文脂拖到了她的面前。
文脂一個用力便將沈婉嫆慣倒在堅硬的地面上。
沈婉嫆發(fā)出一聲慘叫,感覺自己的膝蓋似乎是碎了,更是體面全無。
痛得她涕淚滿臉,身子扭曲著費力仰臉依舊威脅道:“沈予歡,我是你姐姐,你不能這樣對我,爹娘和哥哥不會放過你的?!?
沈予歡不在乎沈家那些人,也不接她的話,只冷聲道:“說,崔家的那場算計是不是你!”
沈婉嫆面色陡然一變,心下都是驚慌,急忙辯解道:“不不,妹妹妹妹你誤會我了,我們是親姐妹,我,我怎么會算計你?”
“這話你自己說出來都心虛吧?如此看來真的是你算計我!”沈予歡心中恨極,眸里多了些森寒。
“不是我,我沒有……”沈婉嫆驚恐不已,他不是和她說,做得很干凈,查不出來的嗎?
沈婉嫆想不通沈予歡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。
“妹妹,污蔑,一定是有人污蔑我,一定是有人挑唆我們姐妹的感情,你不要相信……”
文脂攥著她頭發(fā)的手一個用力,“少廢話!”
沈婉嫆痛的尖叫了一聲。
沈予歡揉了揉耳朵,隨即伸手入袖,從袖子里拿出了常年隨身攜帶的匕首。
匕首出鞘,鋒利的幽芒在佛前閃爍,透著詭異的森寒。
沈婉嫆心神驚駭,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。
刀刃吻著沈婉嫆的脖頸,沈予歡聲音毫無起伏:“我的耐心有限,你是好好說,還是想要血濺當(dāng)場,你自己選?!?
沈婉嫆知道沈予歡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,可她不敢說啊,說了很可能會沒命。
她心念急轉(zhuǎn),當(dāng)即急聲道:“妹妹,予歡,這里是佛前,我們出去說。
我知道萬佛寺有個地方,那里安靜沒人,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告訴你?!?
只要去了那里,她定要沈予歡萬劫不復(fù)!
下一瞬,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,沈婉嫆尖叫一聲,“啊……”
她抬手摸了下,竟是一手血。
原來沈予歡竟割開了她脖子上的皮肉,溫?zé)岬囊后w涓涓滑落進她的脖子里。
予歡聲音幽幽地道:“不想自己變成篩子,就別耍弄心機!”
她更相信裴梓雋查到的結(jié)果,又怎么會被沈婉嫆給蒙騙過去?
沈婉嫆怕了,她真的怕了,有些語無倫次的道:“我是被逼的,被大爺逼的,我不想的,妹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