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趙玄看著眼前的畫面,半晌都回不過神來。
面前的所有人,他都認識。
可,這兩兩組合在一起,他就有些不認識了。
半晌趙玄才憋出一句話,“大哥,前面這對是梓雋和他予歡姐姐吧?
那后面一對是晉王和大嫂吧?”
他吞咽了一口口水,這若不認識的人,看著他們這一對對的,還以為兩對小夫妻攜家?guī)Э诔鰜硖で嗟摹?
予歡連忙小聲讓裴梓雋將她放下來。
這畫面,難免不讓人誤會。
可裴梓雋卻沒動,而是神情淡漠,姿態(tài)散漫,甚至還有那么兩分邪肆。
予歡見他不為所動,便試著自己小心下馬。
這下,裴梓雋裝不下去了。
微微嘆了口氣,翻身下馬,小心地將她半扶半抱下馬,同時小聲道:“你越是緊張,越是讓人覺得你心虛。自然些,反而顯得坦蕩蕩。”
予歡知道梓雋擅撥弄人心,可事關(guān)怡翠,她不希望怡翠的夫君誤會了她,反而給她們本就沒什么溫度的夫妻關(guān)系雪上加霜。
予歡也不與他多說,下了馬整理了一下衣裙,這才對幾步之外的趙霆兄弟道:“見過趙世子!”
趙玄因梓雋的關(guān)系,他和予歡見的次數(shù)多,自然也親近熟悉些,見予歡如此,連忙見禮,“見過沈家姐姐?!?
只是趙霆依舊端坐在馬背上,別說下馬了,連個眼神也沒看予歡。
反而手指被他捏得咯嘣作響,目光死死地盯著孔怡翠方向。
予歡不管趙霆的失禮,正色地道:“怡翠的腳扭傷了,無法自行騎馬,是我拜托晉王護著怡翠的,還請趙世子不要誤會……”
趙世子的目光這才施舍般的落在予歡身上,眸底沒什么溫度,唇角卻浮著鄙夷,“哦?本世子誤會什么?
是要本世子理解你們沒有禮教的不守婦道,不安于室,還是要本世子理解你們的不自重自愛?”
“大哥!”趙玄頓時心里一跳,大哥這話有些重了,明顯遷怒了沈予歡。
予歡的面色一白,剛要開口。
“趙世子!”裴梓雋的聲音帶著幾分肅殺,緩步走到沈予歡身前,將她整個人擋在身后,“請你解釋一下不守婦道,不安于室,自重自愛這幾個詞。”
趙霆那般說,完全是遷怒沈予歡,并非全然因為孔怡翠。
而還有裴梓雋的關(guān)系。
若不是秦王世子過身,裴梓雋與妹妹和安已經(jīng)定親了。
一個要成為自己妹夫的人,竟然與別的女人不清不楚,完全等于是不將長公主府放在眼里。
眼看晉王打馬過來了,他擲地有聲地道:“怎么,你與自己的長嫂光天化日之下?lián)ПП?,曖昧不清,毫無邊界可,更無羞恥之心,難打本世子說錯了不成?”
予歡一直防止著被人詬病,被人譴責唾棄,可是這些如刀般的詞匯兜頭刺來的時候,她發(fā)現(xiàn)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。
身子不由晃了晃。
裴梓雋聽到趙霆的話,便留意著予歡,見此,緊張地轉(zhuǎn)過身扶住了她。
孔怡翠怎么也沒料到趙霆會找來。
更沒料到被趙霆看到這一幕。
夏泊淮神色坦蕩蕩,感受到身前的孔怡翠的輕顫,他當先翻身下了馬。
待夏泊淮一下馬,孔怡翠暗松了一口氣,“世子,你對我不滿,盡可說我便是,你說別人做什么?你如此實在有失氣度。”
趙玄也接話道:“是啊大哥,你過分了!”
不管怎么說,沈予歡和裴梓雋如何都與他們無關(guā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