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玄發(fā)現(xiàn)他哥似乎是要出府,他頓時一喜,小聲嘀咕道:“小爺真是天選之子,想什么來什么!”
他嘿嘿一笑,開始擺弄著放起了紙鳶。
待那碧荷紙鳶高高升上了天空,趙玄一邊扯著線一邊嘀咕,“還別說,這碧荷畫得和真的一樣,藍天,碧荷怪好看的。誒呦,小爺真想即興賦詩一首!”
琢磨了半天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被耽誤的天選之子。
腹中無墨!
趙玄繼續(xù)嘀咕:“真不知他予歡姐姐和嫂嫂在打什么啞謎,予歡姐姐給的這個紙鳶,難道嫂嫂就能看明白?”
然而,就在這時,身后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,“你嫂嫂看明白什么?”
趙玄冷不丁聽到他哥的聲音,虎軀一震,如遭雷劈。
他倏地轉(zhuǎn)頭,一下對上大哥那雙冰冷的毫無溫度可的眼睛,“大大大大大……”
“回答我!”
“哥哥哥哥哥,你你你聽錯了……”趙玄感覺自己的舌頭打結(jié)了似得,腦袋嗡嗡的。
趙霆緩步靠近,“你在這里做什么?這鬼東西哪里來的?”
“哥哥哥哥哥,就就就是突然感覺風(fēng)和日麗,心血來潮,天崩地裂我我想放紙鳶……”趙玄想對他哥笑,可卻笑不出來。
想靠那三寸不爛之舌蒙混過去,可是打了結(jié)。
他自己說的什么鬼東西,自己都不知道。
趙霆眼里變幻了瞬,忽然瞇了下眼,臉上都是冰冷,“既然你興致如此之高,那你就給我在這里放紙鳶,天崩地裂也給我放!”
說完之后,趙霆大步往自己的院落走去。
趙玄瞪大雙眼,對著趙霆的背影喊道:“哥,你要亡我嗎?”
“你們幾個來這里看著你們二爺,他若跑了,為你們是問!”
趙玄頓時哀嚎一聲,“趙霆,你是妒忌小爺!你終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……”
……
趙霆現(xiàn)在顧不上收拾趙二,他大步流星進了房里,汀蘭低眉垂眼地對他行禮。
他腳步微頓了下,汀蘭的肩頭微不可察地縮了縮。
趙霆的雙眸微瞇了下,大步走進了里間兒,一眼看到孔怡翠幾乎如他剛剛離開時那般,背對著他躺著。
只是,里頭已然裹了寢衣,而露在外頭的肩頭和背脊上有著深淺不一的歡愛痕跡,曖昧又透著一股頹靡的破碎感。
趙霆眸色幽深而冰寒刺骨,“你看到了!”
她自然看到了那碧荷紙鳶,予歡是問她的打算。
碧荷是避開之意,予歡要走了……
和是……和她!
趙霆的眼里帶著些嘲諷,緩緩地伸手解著腰帶,聲音有些暗啞,“我還是對你太好了,你說你想吃楊記的桃花酥,還提出了那么都要求,什么梨花狀的,原來是為了支走我?”
孔怡翠聽著他那裹著風(fēng)雨欲來味道的熟悉聲音,孔怡翠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了下,雙腿忍不住夾了夾。
“你是想與人里應(yīng)外合,還是暗通款曲?”
這話實在難聽至極,孔怡翠忽地一下坐起身,她擁著被子,滿眼都是憎恨,“趙霆你無恥……”
一眼看到他在寬衣解帶,孔怡翠瞳孔縮了下,想到什么,一張臉迅速漲紅,余悸的酥麻自腳底竄起。
趙霆眸里一片冰寒,隨手扔掉外裳,“‘無恥’這兩個字聽膩了,換個新鮮的?!?
孔怡翠緊緊地咬著唇,眼里有了火光,“趙霆……”
“來了!”趙霆說著,蹬掉鞋子上了床榻,直接向她壓來。
孔怡翠的眸里閃過一抹驚恐,轉(zhuǎn)而怒極,揚手就要抓趙霆的臉,“你滾,你要不要臉?!”
中途,她的手就被趙霆扣住了,一雙幽邃的眸子里布滿欲念,“你是我的妻,我要什么臉?”
這段時間,他哄著她,順著她,只希望她打消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,與他好好過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