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娘的,這姓陸的小子,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難搞了,收到消息說,他跟吳縣長混到一起去了?”
縣城德隆酒樓的一間包廂里,李強狠狠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,玻璃碎片四濺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
他那張原本就兇惡的臉,此刻更加陰沉可怖,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,隨時準備擇人而噬。
小弟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站在一旁,低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二狗子金戈的棉衣都濕透了,從沒見強哥發(fā)這么大的怒火。
“強哥,您消消氣?!苯鸶晷⌒囊硪韯竦?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“那小子現(xiàn)在有縣長撐腰,咱們的確是不好動手啊?!?
“放屁!”李強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,“一個破縣長,他算個什么東西?老子在東安縣混的時候,他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!”
他嘴上說得強硬,心里卻很明白,今時不同往日了。
如今不比以前,縣長這種級別的干部,他根本不敢惹。
金戈眼珠一轉(zhuǎn),試探性問道:“那…那咱們就這么算了?這口氣您咽得下去?”
“咽得下要咽,咽不下更要咽?!崩顝娨а狼旋X道,“這姓陸的小子,不把他弄死,老子誓不為人!”
可真要現(xiàn)在明面上去找陸琦的麻煩,李強還真不敢。
前幾天他已經(jīng)收到消息,那可是從市里傳下來的,李強在縣城雖然能稱王稱霸,但在市里那些領(lǐng)導(dǎo)面前,他就是個小蝦米。
金戈見李強這副模樣,心中一陣鄙夷,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。
“強哥,那咱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總不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子在咱們頭上拉屎吧?”金戈再次問道。
李強沒有立刻回答,他拿起桌上的酒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一飲而盡。
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,讓他煩躁的心情稍微平復(fù)一些。
他放下酒杯,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手下,緩緩開口道:“陸琦這小子,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難對付了,他不僅有槍,還跟縣里的人搭上關(guān)系,咱們明著跟他對著干,肯定討不到好?!?
“那怎么辦?難道就這么算了?”一個手下忍不住問道,語氣中充滿憋屈。
“算?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,這口氣老子咽不下!不過咱們得換個辦法?!?
他眼中閃過一絲,“明的不行,咱們就來暗的?!?
“強哥,您的意思是?”
“哼,陸琦那小子不是喜歡往老林子里鉆嗎?咱們就讓他在林子里,永遠出不來?!崩顝娬f著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。
“可是那小子手里有槍,而且身手也不錯,咱們怎么才能…”另一個手下?lián)鷳n地說道。
“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,我自有辦法?!崩顝姅[了擺手,“你們幾個,這段時間都給我盯緊陸琦那小子的一舉一動,特別是他什么時候進山,什么時候出山,一定要摸清楚?!?
“是,強哥。”幾個馬仔連忙應(yīng)道。
“還有,沈濤那邊你們也給我盯緊,這小子雖然廢了,但他手里還有點人脈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?!崩顝娪盅a充一句。
“明白,強哥?!?
“行了,都下去吧。記住,這件事誰也不準說出去,否則…”
李強說到這里,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”
幾個手下嚇得一哆嗦,連忙轉(zhuǎn)身離開房間。
李強獨自一人坐著,他拿起酒壺,又給自己倒?jié)M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