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想解釋自己并不是害怕,只是對上他關(guān)切的眸光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什么都說不出口了,心里酸軟成一片。
明明被淋了冰水的是他,明明這會兒受凍的也是他。
可他卻絲毫沒放在心上,只擔(dān)心她的心緒。
她也顧不得什么男女之防,左右是要嫁給他的,拿起帕子便立刻給他擦去臉上的冰水。
沈硯書一怔,鳳眸也不覺火熱了幾分。
小皇帝忙是道:“都還愣著做什么?還不快去給相父取干凈的衣服來,備熱水!”
“若是相父染了風(fēng)寒,朕要了你們這些狗奴才的命!”
“姜湯呢!立刻給縣主和相父備姜湯!”
容枝枝本想說自己并不需要姜湯,但看著永安帝急切的模樣,到底沒有拒絕。
那名淋了沈硯書冰水的宮婢,此刻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,與其他幾名宮婢一起跪在地上瑟瑟發(fā)抖。
竟是潑了首輔大人,那可是陛下的相父,陛下上朝之前,都要遵照先帝的遺命,先給首輔大人彎腰行個禮!
她們算什么?她們幾條命都不夠賠!
永安帝也立刻對容枝枝道:“南陽縣主起來吧,母后那邊,朕會去說!”
他真是不明白母后到底在做什么。
若不是相父的人傳了消息給相父,方才那冰水淋到容枝枝身上,小皇帝覺得......真正倒大霉的,會是謝家!
容枝枝:“多謝陛下?!?
她起了身。
永安帝看向沈硯書:“相父,您快去更衣,有朕在,南陽縣主不會有事!”